到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动筷子,朗闻昔耗不住了,用筷子夹了茄子说:“我保证不咸!”菜伸到了付斯礼的嘴边,他看着筷子上冒着热气的茄子咬了一口,他刚准备往里嘴里送的时候,被热油烫到了嘴唇,他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吸冷气。“烫?”朗闻昔看着付斯礼,手捏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一口气,附身上前从付斯礼用牙齿叼着的茄子上咬下了一块,以极近的距离盯着付斯礼的眼睛说:“娇气。”一切来得猝不及防,付斯礼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看着朗闻昔靠近,近到与自己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如果当时自己倾身向前也许能够吻到对方。付斯礼的心中炸开了花,机械性地将嘴里的茄子吃了进去,这会儿压根感觉不到烫了,他内心的小人在激动地狂叫,而自己只能极力地忍着,不让嘴角上扬得太过明显。朗闻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吃着饭不再说话,可是付斯礼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整个耳朵也染上了绯色。“朗、朗闻昔?”付斯礼喊着朗闻昔的名字,他的心好像在不断地催促着自己寻求答案。朗闻昔听到付斯礼喊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捏紧了裤子,回忆起刚刚自己的大胆举动,突然觉得自己是疯了吗?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去做这么羞耻的事情,万一付斯礼觉得恶心怎么办?付斯礼盯着朗闻昔快把自己埋进碗里的样子,努力得克制了当下想要捧起他的脸吻他的冲动,可是他想看他的表情,那种独属于少年的青涩。他绕过了桌子蹲在了朗闻昔的身侧,仰头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朗闻昔……”朗闻昔微微地扭头去看付斯礼,他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嘛,这都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了,不会……是想揍自己吧?他支支吾吾地想为自己开脱一下,“我、我就是尝、尝到底有多烫,没、没没没别的意思。”付斯礼瞅着朗闻昔一副‘坏事敢干,却没胆承认’的憋屈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笑着站起身来,用筷子重新夹了一块醋溜白菜,“帮我尝尝烫不烫?!”说完,付斯礼将菜咬在了嘴里,弯下腰送到了朗闻昔的面前。空气在那一刻凝滞,朗闻昔的心中霍然明亮。——他不讨厌,所以他也是喜欢的!’偷袭’(下)当水泥藏尸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时,朗闻昔送来了重要的线索,结合视频中三人的盗窃者身份,警方将目标又锁定在了胡明翰的身上……而付斯礼该跟朗闻昔算得‘帐’一分也不能少!“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特别的安全啊!?”付斯礼憋了一肚子的气,恨不得掏了手铐将朗闻昔拴在家里,“你知不知道胡明翰那个变态神经病现在是取保候审的阶段,想想你画展当天出现的投影篡改事件,你觉得那个疯子不会再打什么歪心思嘛?!”“我……”朗闻昔被付斯礼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双手乖巧地放在双腿上不敢吭气,耷拉着脑袋眼神时不时的偷瞄着气得肺炸的付斯礼。“我不是不想抓他,也不是不想查清楚案子,你何必跳出来冒这个险呢!他很可能会再盯上你!”付斯礼气急败坏的拽起沙发上的抱枕扬起了手,妈的,真想揍他一顿,居然敢瞒着他直接找到了警局,真把警察局当自己家了。朗闻昔看到付斯礼要用枕头砸自己,立刻用自己还健全的手指着付斯礼喊道:“付警官,我现在是重要的证人,你身为人民警察可不能对我动粗!你得保护我的安全!”付斯礼深吸了一口气,将抱枕砸在了他的身旁,怒火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忍住,直接开始了人身攻击。付斯礼一屁|股坐朗闻昔的旁边,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钳着他唯一能活动的手臂扭到背后,将人家的脑袋往自己腹部上埋,等固定好姿势后腾出了一只手,直接朝着朗闻昔的屁|股上招呼了过去。“啪!”的一声,又清脆又羞耻。朗闻昔立刻问候付斯礼的‘劣’祖‘劣’宗。“我艹你大爷,我艹你祖宗十八代的!付斯礼!你他|妈的敢打我!”朗闻昔一身的健身房型肌肉哪能和付斯礼的实战型肌肉相比,说委婉点儿叫做挣扎,说不好听了像是情|趣里的欲拒还迎。“叫你不听话!叫你找领导!叫你不知死活!叫你还跟我犟嘴!”付斯礼一句一个巴掌,根本没有半点儿要消气的迹象,朗闻昔见付斯礼吃硬不行就想来软的,他放低声音哼哼唧唧了起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