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洒在大皇子和南宫逸尘各自的住所,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无法照亮他们内心那纠结复杂、如乱麻般的思绪。
南宫逸尘迈着沉重而急促的步伐踏入自己的书房,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太师椅上,那椅子发出“嘎吱”一声闷响,似乎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重压。
他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眼之中闪烁着狠厉如刀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将面前的空气都切割开来。
他回想起墨染在诗会上那惊才绝艳、震撼全场的表现,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这样的大才不能轻易放过,如果不能招揽只能杀死。”
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从幽深的地底传出,带着无尽的寒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
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的颜色,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蚯蚓般突突跳动,心中已经开始飞速地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或是难得的机遇。
大皇子则在自己的寝宫来回踱步,脚步凌乱且急促,如同迷失在迷宫中的困兽。
他时而突然停下,右手下意识地扶着下巴,目光呆滞,陷入深深的沉思。
墨染和四弟相处的种种温馨而又神秘的情景,如同幻灯片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切换,一个清晰而精明的念头逐渐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
“或许可以通过四弟与墨染结交,让他为我所用。”
大皇子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如狐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算计和期待。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得意的弧度,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在前方闪耀,脚步也随之变得轻快而有力,仿佛即将踏上通往胜利的康庄大道。
炼器师们休息的地方,整个大宅子沉浸在一片死一般的宁静之中,唯有一间屋子透出微弱而昏黄的煤油灯光。
墨染闭目养神,双腿盘起,稳稳地坐在床上,身姿如同入定的佛像般纹丝不动。
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犹如静谧的深海,表面平静,内里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膻中穴处,金色的真气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炽热火焰,缓缓流转,那火焰的颜色比之前更深更浓,犹如世间最璀璨的黄金,闪耀着耀眼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刚才在聚会的地方,当他将那饱含深情的诗句一句句吟诵出来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被深深触动。
他仿佛亲眼看到了那些老兵在边疆保家卫国的凄惨景象,一幕幕残酷而悲壮的画面在他眼前无比清晰地浮现。
同袍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马革裹尸的惨烈场景,犹如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心灵。
尤其是那些头发花白、身躯佝偻的老兵,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冲向敌阵,拼死一战的决绝场景,让他的心中涌起如滔滔江水般无尽的怜悯和同情。
那一刻,膻中穴的金光瞬间爆发,如同一轮光芒万丈的烈日在体内骤然绽放,强大而炽热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他的每一条经脉。
那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澎湃、怒号咆哮的波涛在他的经脉中疯狂奔腾,墨染紧咬牙关,牙齿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粗壮的青蛇在皮下扭动爬行。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他的衣衫和床铺。
他拼命地压制这股几乎要失控的力量,全身剧烈颤抖,如同在狂风巨浪中苦苦挣扎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波涛吞没。
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深厚的功力,才终于没有让这股惊人的力量在众人面前展露无遗。
此刻,墨染已经临近练道后期,同时也是儒士六阶的境界。
他深知,一旦成功突破进入儒生七阶,就能施展那神奇无比、令人敬畏的言出法随的能力。
一想到这里,墨染激动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齐静现在在做什么呢?她会不会也在想着我?”墨染的脑海中充满了齐静那美丽动人的身影,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温柔如水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充满了甜蜜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