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伴随着虫鸣,众人如同被一只疲惫的大手狠狠拽入了梦乡。
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寂静的营地,宛如一层薄纱,如梦如幻地勾勒出一片片朦胧的阴影。
草丛中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宛如一首神秘的夜之交响乐,为这静谧的氛围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神秘色彩。
在这看似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只巨大的黑色大手悄然伸了出来。
那手宛如从幽冥地府探出的恶魔之爪,带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
指尖弯曲如钩,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地撕裂一切。
一名巡逻的士兵正机械地走着,嘴里还嘟囔着对这枯燥工作的不满。
“这该死的巡逻,何时是个头啊!”
士兵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无力和拖沓,眼神中满是倦意,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
突然,那黑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将他拉了进去。
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刹那间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救,就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紧接着,一股浓稠的红色血液从黑暗中缓缓流淌而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那血液如同一条蜿蜒的小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士兵,如同被黑暗无情吞噬的蝼蚁,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了那无尽的黑暗里,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每一次的吞噬都是那么迅速而悄无声息,仿佛黑暗中有一张无形的大口,贪婪地吞噬着生命,无情且决绝。
这时,有两个士兵从远处慢慢走来。左边的士兵名叫王虎,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坚实的肌肉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满脸的络腮胡子如钢针般坚硬,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微微颤动。
此刻,他眉头紧锁,一脸的怨气仿佛能凝成实质,那深深的皱纹仿佛是岁月刻下的不甘。
“刘二,你说这些炼器师都睡了,我们还在巡逻,明天他们还坐在马车上享福。,真踏马的命苦啊。”
王虎一边走着,一边牢骚满腹地说道。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对命运的不甘,靴子踏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那尘土在月光下短暂地飞舞,随后又悄然落下。
“是啊,是啊,人比人能气死人,谁让人家是炼器方面的能人呢。”
被叫做刘二的士兵,身材瘦小,如同一只猴子般缩着脖子。
他脸上带着几分唯唯诺诺,附和着王虎的话,声音细若蚊蝇,头也不敢抬,眼睛时不时地偷瞄一下王虎,充满了畏惧。
“王哥还是别抱怨了,让队长知道了,又该罚咱们了。”
刘二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说话时,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仿佛想要通过这种小动作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他时不时地扭头看向四周,仿佛害怕黑暗中会突然钻出队长的身影,身体也不自觉地往王虎身边靠了靠。
“怕什么,王生那小子就是拍千户的马屁拍的好,他有个毛的贡献,老子当年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王虎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现在成了小队长了,成天骑在老子头上。”
“有朝一日我发达了第一个就收拾的是他。”
王虎冷哼了一声,唾沫星子飞溅。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怒火仿佛要冲破他的身体,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成灰。
就在刘二准备说些什么来安抚王虎的时候,王虎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