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毕受敌而无败者,奇正人也;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虚实是也。
——《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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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当家奶奶在发火,不,是在冷战,连唐府当家都没办法。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是唐府当家惹的祸,只是可怜了他们这群奴才了。
“小宝——”呃,这是他昨天穿的袜子,真臭。看来他娘子真是气的不轻,想来是因前几天的事,可是他却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小宝,你不要生气了。”他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可是那人依然不看他,径直的退下他身上的赃衣物,也不说话。奈何他此时毒气未完全除去,不得大动弹。
“对啊,林儿,你就别气他了,他当时也是为了救你才如此的。”桑备本不想当和事老,他也为着这事恼火,可是对上那威胁的眼神,又英雄气短的放弃原则。若不是被陈义那老头子骗进来,他何苦这么悲惨。
“。。。。。。啊,小心。”原来女子生起气来是这般厉害,好在他娘子脾气好,看着满屋乱飞的衣物,他不得不快步接下,他可是一代英豪,却落得与人捡衣物的下场。“天啦,唐夫人,这可使不得。”若真让他将这椅子摔过来那还了得,摔着他倒无大碍,要是伤着她自己,上良非把他杀了不可。
“我好像听到音音在唤我了。”
上良,兄弟我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小宝。。。咳咳。。。”欲起身拉住娘子的玉手,却让自己更加难受。
“你真不要命了。”冲上前扶住这个任性的男人,话语虽激动却充满担忧。
“小宝,我不会丢下你的。”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你还说,你如果这次救不回来怎么办?”她永远无法忘记他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气息微弱的她几乎感受不到,她害怕,害怕一个眨眼他就会消失。若不是神医来的及时将他的毒性控制住,如果没有这个男人那她绝不会独活的。
“不会的,那样我也会带着你的。”生死不离,死要*着她。
“呜呜。。。你这个骗子。。。臭男人。。。”此时她终于放松神经哭出了自己的害怕担忧,她为什么会变的如此依赖一个男人?
“是,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恼恨自己无法将她拥入怀中,只能轻拭去她的眼泪。
“上良,上良,我好怕,真的好害怕你会不要我了。”她从他出事后便一直强装坚强,现在终于又重新看到了她生命中的依靠。
“不会的。”这是他的承诺。
“可是,小金她,她死了。”她死的无声无息,在大家正为当家的担忧之时被人发现在财房。据说是一掌毙命,后被移尸到财房,那人为何如此残忍,她还只是个丫头。都是因为她,否则她也不会牺牲。
“这是她的命。”她命中必为主献身。
“不,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是为谁而生存的。
“不是你的错。”错那也是在他,他已算到一切,但他却未去改变。
“当家的,我是不是一个瘟神?”她从不相信这等说法,现在她却开始怀疑。
“莫要再胡说了。”怎会不知她所想,这便是他为何不告诉她的原因。若是让她知道他早已算出小金有此一难,而他却是代她受了伤,她定会伤心自责。
阴为生,阳为死,生死已定,若改,必覆。
命盘竟出现了生死,那定是小宝身边的人。
“可是——”一个好好的丫头昨天还在她身边笑,可现在却香消玉殒,她如何能好受。
“小宝,人各有命。这乱世中只求死得其所,不求活得百年。”昨天晚上他与小金便说过此事,她却无一丝惧怕,只道定会护的林姐周全,直至死去。他本已让小金避开此祸,藏于房内,却还是无力回天。而郎萍竟也因此事受了伤,虽未暴露,却也让他人有了警觉,看来他真是小觑了那人。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觉得好难过。”她最害怕就是生老病死,害怕分离,可现在却要承受着这种痛苦。小金虽然比她小,却凡事总为她着想,那个总以她为主的丫头不在了。
“好了,不要多想了,对胎儿不好。”看来他的计划是势在必行了。
“我想去看看小金的家人。”听说小金有个哥哥也在府里当差,她要去道歉。
“。。。。。。好吧,你去吧!”知道若是不让她去,她定会过不去她自己这关。
“嗯,好,我去去就回来。”该她承担的责任她必不会推卸,“陈老头,你进来。”
“林先生。”一直守在门外的陈义闻声立即推门而入。
“你先照看着先生,他还不能动。”有人看着才放心,否则这人可能会背着她乱来。
“是。”对于唐先生的事那可马虎不得,这是对当家奶奶的承诺。
“嗯。”望着她的背影,他突然想到时辰已到,“陈义,将桌子旁边的行李递给我。”
“是,先生。”咦,这不是当初林先生初入府时的行李吗?先生居然将它打开了,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