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我们可以穿着这样的服装去市长办公室举行婚礼。&rdo;金说道。
&ldo;什么都可能,&rdo;我说道,&ldo;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无尾夜常礼服呢。他妈的,入乡随俗。&rdo;
我看了下手表。&ldo;见鬼,时间还早。赴宴前还得消磨一个小时。我们喝点儿酒吧。&rdo;
有人在敲门。我开门一看,原来是罗科伯父,他的模样十分古怪,怎么会不古怪呢。不管怎么说,他身上穿的也是夜礼服嘛。
&ldo;阿尔玛和冈萨雷斯呢?&rdo;我问道。
&ldo;他们不来参加宴会。&rdo;伯父回答道。
&ldo;我还以为他们也一起来呢。&rdo;金说道。
&ldo;我改变了主意,&rdo;罗科伯父说道,&ldo;在西西里,商量正事的宴会是不邀请妇女参加的。&rdo;
&ldo;那么,为什么我参加?&rdo;金问道。
&ldo;首先,你是美国人。其次,我已告诉他们,你是杰德的未婚妻,而且你也说意大利语,能帮杰德很大的忙。&rdo;
&ldo;好吧,&rdo;我说道,&ldo;我们喝上一杯。&rdo;
&ldo;少喝点儿,&rdo;罗科伯父说道,&ldo;因为客人来到之前,我们得先在餐厅等着。&rdo;他回头对着金,&ldo;这套衣服很漂亮。&rdo;
金笑了。&ldo;我觉得就像个西西里的新娘。&rdo;
伯父也笑了起来。&ldo;嘿,没人能分辨出来的。&rdo;
11点45分我们来到了那个幽僻的餐厅。12点整,客人们开始陆续到来。
罗科伯父毕恭毕敬地向每个来客介绍着我。其中四位来宾是老年人,坐着轮椅,各由一位年轻人推着进屋。
罗科伯父坐在马蹄形桌子的头上。我坐在他的左侧,金坐在我的旁边。罗科伯父的右侧是一位坐轮椅的老人。
虽然我已被介绍给在座的所有客人,但是还有一件麻烦事。当他们用西西里方言和我谈话时,我几乎一句也听不懂。罗科伯父设法为我做翻译,可是他自己也忙着和别的客人交谈,根本顾不过来。金也设法帮我翻译,但是她的西西里方言远不如她的意大利语。当客人们意识到我们的尴尬处境时,他们很有礼貌地说起意大利语来,于是我们就能够自由地交谈了。
那些老年人跟我谈起我的父亲‐‐他们对他十分敬重,因为他是少数几个能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的人之一。他们还说,他们感到很高兴,因为我能走父亲的道路。
金在我耳边悄悄说道:&ldo;他们对你父亲的印象确实不错。&rdo;
&ldo;是呀,&rdo;我说,&ldo;不过有一件事我忘不了:他们也许全是凶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