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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种了好些花,许是到了花期,如今开得正盛。
秦明池认不出是什么花,也无心赏花,把吃的放在亭里的桌上,便想叫胡梨过来坐。可等秦明池转过身看胡梨,却发现他已经在花丛边坐下了,手里还拿着一朵花。
秦明池咽下到嘴边的话,端着餐托走到胡梨旁边坐下,叉了一块月饼问:“吃吗?”
既然是中秋,除了赏月,还要吃月饼的。秦明池叉的月饼是管秋荷亲自做的,他尝了一块,味道不错,胡梨应该会喜欢。
胡梨果然伸手接了,却只咬了一小口。
“好吃吗?”秦明池笑着问。
胡梨点点头:“可以。”
于是秦明池也拿了一块月饼开始吃,边吃边抬头看天,见月亮悬在空中,又大又圆,清冷的光辉洒下,照亮世间。
“胡梨。”秦明池没偏头,忽然喊道。
胡梨疑惑地嗯了声:“干……干嘛?”
“以前的中秋节你都是怎么过的啊?”秦明池没忍住好奇,缓声打听道:“或者说,你们这样的……都是怎么过节的?”
秦惟礼拿出的酒闻着香,喝起来更香,还不辣喉咙,也不难受,胡梨一时贪了杯,以为这酒不醉人,一晚上喝了不少。不想这酒后劲大,饭吃到后面,胡梨脑袋就晕乎乎的,神智不清了。
只是胡梨隐藏的好,没叫秦明池看出来,可这会儿坐下赏月,带着热意的风一吹,胡梨就不太受得了了。
胡梨头越来越晕,视线都开始重影了。
“不…不……不过的。”胡梨试图回答,但醉酒却让他说话大舌头,成了哑巴:“狐狸不过节,我…我们不过的!”
至此,秦明池才发现胡梨醉了。
他眼里闪过懊恼,将没吃完的月饼塞进嘴里,便在胡梨面前蹲下,顾不得继续打听胡梨以前的事,只担心他会难受。
“我们不赏月了,我带你进屋。”秦明池作势要扶胡梨,可胡梨却避开了他的手。
“不回去。”胡梨不让秦明池碰他,往旁边坐了坐,拉开两人的距离:“要看月亮,不能回去。”
胡梨这下倒不大舌头了,然而脸却红了起来,如同傍晚的朝霞,红扑扑的。
“那就不回去。”秦明池顺着胡梨话说:“不过你喝醉了,得喝醒酒汤,要不然明天起来难受。”
酒精麻痹神经,胡梨花了十几秒,才理解完秦明池的话。
秦明池说他喝醉了,醒酒汤能帮他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