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琳之后,也遇见过其他人,有一个叔叔。”蒋问识回忆道,“不知做什么生意的,人看着端正,对她也挺好,忘了哪天起,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也没见我们过什么好日子。”蒋问识自嘲道,“这怎么就欠下了这么多钱?”
“我们一起还。”路且燃抱着他说,“总有一天,能还完的。”
少年人的精力旺盛,尤其是毛头小子,还是十几岁的年纪。
日夜在一起那么些天,又都已经心意相通,不擦枪走火都不可能。
潦草地彼此亲吻,衣服都堆在床边。
路且燃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当时一瞬间脑热,未曾多加思考,该先问过意愿的。
这也是对蒋问识的尊重。
因为他喜欢蒋问识,故而才越加珍视,只想要去疼爱他,连带着缺失那一份。
看着路且燃的不寻常反应,蒋问识心下有一点小失落。
“不敢吗?”蒋问识有点挑衅,“你不行?”
路且燃垂着眼,看着蒋问识,眸光晦涩幽深。
蒋问识瑟缩着,想要往后退,却已经晚的了。
路且燃擒着他的脚踝,就像握着截易碎的白玉。
路且燃的指尖攀着向上,整块玉像都融在他怀里。
蒋问识不解章法,几乎全凭本能,于是便吃了点亏。
平日也各有各的事,不知怎么滚在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太阳透过浴室的百叶窗扇,这时候还是白天,蒋问识懒洋洋的,平躺在浴缸里面,路且燃正给他涂身体乳。
路且燃是个讲究的,就算是不出门,也会做好平日护理。
刚开始蒋问识有点抗拒,一是觉着没什么必要,二是怕他趁机再闹腾。
后来发现这人竟真的老实起来,反正说不过也就随路且燃去了。
这时候蒋问识的手机突然响了。
蒋问识“哼”了一声,像是不太舒服,路且燃缩回手指,冲洗后擦了下,拿手机递给了他。
是岳班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有什么事,竟会直接打电话来。
蒋问识想了想,按了静音,等它自己挂断。
然后急忙整理后起身,穿好了衣服后,回到了卧室里,给路且燃嘘声,这才又拨通电话回去。
“岳班,刚才忙,不好意思。”蒋问识客气而又礼貌,全然不见之前狼狈样,“怎么了,有事吗?”
“问识!好样的!”岳班的声音很激动,有掩饰不住的兴奋,“650,市第一,省第三!”
蒋问识不见多欣喜,已经知道分够用了。
“谢谢岳班。”蒋问识说道,“是您教得好。”
原来已经到能查分的日期了。
真是和路且燃过的不知何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