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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ldo;这当然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rdo;侦探说，&ldo;但无心的犯错也不可怕。不过，我还是愿意把事情搞清楚。现在，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你那天早晨在威利伍康伯都干了些什么?&rdo;

摩尔康伯夫人歪着头想了一想。&ldo;哦，我买了一点东西，去了冬日花园，我在东方咖啡馆喝了一杯咖啡，没有什么特别的。&rdo;

&ldo;你有没有买男士用的领子呢?&rdo;&ldo;领子?&rdo;摩尔康伯夫人看起来非常警惕，&ldo;真的，侦探，你似乎在彻底地检查我的行踪。你们不是在怀疑我什么吧?&rdo;&ldo;夫人，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rdo;侦探面无表情地舔了一下他的铅笔。&ldo;好吧，没有，我没有买什么领子，我只是看了看。&rdo;&ldo;哦，你看了看。&rdo;&ldo;是的，但他们没有我丈夫想要的那种。&rdo;&ldo;哦，我明白了。你记得那家店的名字吗?&rdo;&ldo;记得‐‐罗杰斯-什么‐‐罗杰斯-皮博蒂，我想是的。&rdo;&ldo;现在，夫人。&rdo;侦探从他的笔记本上抬起头来，严厉地盯着她，&ldo;如果我说，罗杰斯-皮博蒂的一个助理说，一个跟你穿衣风格和相貌都一样的女士那天早上在那里买了领子，并由他把袋子送到了车上，你会觉得惊讶吗?&rdo;

&ldo;一点都不惊讶，这个人真是笨啊。他的确把一个袋子送到车上了，但那是领带。我去那里去了两次‐‐一次是为了领带，然后我又想起来领子，所以又回去了;但那里没有我想要的那种，所以我就离开了。如果时间对你们有用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应该是十二点半。&rdo;

侦探犹豫了。这可能‐‐可能是真的。再诚实的证人也有可能搞错。

他决定暂时不去管这个。&ldo;所以你在老市场又接到了威尔顿先生?&rdo;&ldo;是的。但当你说那是威尔顿先生的时候，侦探，你是在给我设套。我接了某个人‐‐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男人‐‐但在你告诉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当我后来见到他没戴眼镜的样子时，我也没有认出来。事实上，我那时以为‐‐我现在还这么想‐‐我接的那个男人头发是黑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和他一样，但毕竟没有更多判断的依据。我猜一定是他，因为他似乎记得所有的事，还知道我车的号码，但是当然了，如果你让我打包票他就是那个人的话‐‐这个‐‐&rdo;她耸了耸肩膀。

&ldo;的确如此，夫人。&rdo;对侦探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很清楚了。既然谋杀时间已经查证了出来，那么早晨的不在场证明就不再有用，反而会带来危险。所以这个不在场证明就被无情地抛弃了。他想，继续检查她的时间和地点只能带来更多的麻烦。于是他礼貌地感谢了那位女士，感谢她提供的帮助和解释，并问她是否可以跟摩尔康伯先生说上几句话。

&ldo;和我的丈夫?&rdo;摩尔康伯夫人显得很惊讶，&ldo;我想他并不能给你们提供任何信息。要知道，他当时并没有在赫尔斯伯里。&rdo;

侦探说他知道这件事，又含糊地加了一句，这仅仅是一个形式上的问讯。&ldo;这是我们的办事程序。&rdo;他解释说，并含糊地暗示，摩尔康伯先生才是那辆宾利车的合法主人。

摩尔康伯夫人优雅地笑了。好，摩尔康伯先生正好在家。他最近的身体不是很好，但如果真有必要的话，可以协助侦探调查。她会去请他下楼。

昂佩尔蒂侦探说，这没有必要。他很乐意陪摩尔康伯夫人一起上楼，去她丈夫的房间。总探长帕克对他的高度警觉微笑了：任何在摩尔康伯夫妇之间的私密对话，这个时候都应该避免。

摩尔康伯夫人向门边走去，昂佩尔蒂先生跟在她后面。她环顾了一下，似乎在等着帕克跟上来，但总探长继续坐在他的位子上。在片刻的犹豫后，摩尔康伯夫人走了出去，把她的第二位客人留在了房间里。她上了楼，侦探紧紧跟在她的后面，嘴中嘀咕着抱歉之类的话，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靴子声不要太响。

他们走进第二层的一个房间，那里被布置成了书房，在书房后面又是一道门，门是半掩着的，进去以后就是卧室。一个个头不高，红色胡子的男人就坐在书房的一张桌子旁，他们到来的时候，他立刻转过身看着他们。

&ldo;亲爱的，&rdo;摩尔康伯夫人说，&ldo;这是从威利伍康伯来的昂佩尔蒂侦探，他想知道点关于车的信息。&rdo;&ldo;哦，好的，侦探，什么问题?&rdo;摩尔康伯先生亲切地说，但侦探的口吻比他更加亲切。&ldo;你好啊，布莱特，我的朋友!&rdo;他说，&ldo;我上次见你到现在，你变化不小啊，是不是?&rdo;摩尔康伯先生抬了抬眉毛，看了一眼他的妻子，然后大笑起来。

&ldo;干得漂亮，侦探!&rdo;他说，&ldo;亲爱的，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精英的大英警察队伍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侦探用他一向的敏锐和智慧，已经认出我了!好了，请坐吧，侦探，请喝点东西，让我来告诉你所有的一切。&rdo;

昂佩尔蒂庞大的身躯小心地挤到椅子里，接过了一杯威士忌加苏打。

&ldo;首先我要祝贺你成功的跟踪，&rdo;摩尔康伯先生语气轻松地说，&ldo;我还以为我在谢尔弗里奇就已经把那个家伙甩了，但我的确也感觉，另外一个总是换帽子的家伙还一直在跟着我，即使我在电影院那套完美的伪装还是没有甩掉他。好了，现在，我想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阿尔法特&iddot;摩尔康伯，一个伦敦的代理商，会伪装成邋遢又讨厌的理发师威廉&iddot;布莱特，并出现在威利伍康伯。我不责怪你，这的确看起来很奇怪。你听着，这就是我的解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