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力气,手心遮住眼。池城扯开她的手,要她直视。他平复着自己的渴望,看着她,声音,表情,俱一如往常的平静:“收回刚才那句话。”时颜扯过他的肩膀,张口就咬,被池城攫住双肩钉回地上。“说话!”时颜咬紧牙,不吭声。他索性挨开她的腿,逼迫她容纳,时颜的腰已经没了知觉,全部感官都在感受他坚定的进入。他的频率并不快,却极重,偶有被触及内脏的错觉,时颜下意识地屏息:“别!慢点……”“……”“不行,太里面了……”他只是看着她,不回话,面部冷峻,目光深邃,望进她眼里。时颜微皱着的眉头,身体越发酥麻,睫毛随之一波波颤动,紧抿的唇落在男人眼中,池城忍不住,一次比一次深入。落在地上的iphone突然震了起来,就在她眼前,她扭过脸去,只见闪烁的屏幕上分明是“冉洁一”三个字。她伸手将手机够过来,按下接听键,举到他面前。池城看着屏幕,眸光一紧,时颜撑起自己,反压住他。时颜环搂住他颈项,绷紧小腹,慢慢坐下去,坐到最底,方附耳轻言:“这个病人对你这么重要,别随便挂她电话。”她气喘吁吁地说完,冲着他淡淡一笑。池城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接过手机:“喂?”“冉冉已经跟我说了。”池城眉目渐渐纠结,声音还挺稳,时颜却已扛不住,再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能含着他的手指,止住冲口而出的吟哦,偏要与他作对,学着他爱的频率,收紧内部肌理。他本已无心恋战,可她微不可闻地哼着,如糖丝,细密而绵软地划过他的耳膜,池城闷哼一声,蓦地挂断电话,含着她的唇,狠狠侵入她的最深处。身下一塌糊涂,她还嘴硬:“和她谈得怎么样了?”他倒不见疲累,客厅这一片狼藉懒得收拾了,抱她回卧室:“先睡会儿,我放好水叫你。”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章少,这章有肉,亲爱的们本章留言要注意河蟹哇╮(╯▽╰)╭从前有个小朋友她霸王,结果的留言能送积分的都送了,各位美人,某颜色飞吻个ua~本章也请各位表吝啬语言啊,时颜和池城的性啊福,就要靠各位啦(悄悄汗个)25章“先睡会儿,我放好水叫你。”时颜闻言没理,池城似乎已拿她没法子,没再说什么。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时颜想起件事,立即下床。冰箱里有盒毓婷,时颜倒了杯水正要服下,耳畔传来男人的声音:“你在干嘛?”池城就站在她身后,这女人身上是他的衬衣,赤着脚也不嫌冷。“吃避孕药。”她说得不咸不淡,药片正要放进嘴里,被池城捏住了手腕。他的神色复杂到无法解释,沉默许久方开口:“我们要个孩子吧。”时颜手一抖,药片掉了,她愣住半晌。她流过一次,还是6年前的事,冰冷的手术器械在体内搅动的记忆,原本扎根在心底,如今突然翻涌而出,面对多年前那个无法成形的孩子的父亲,时颜突然无言以对。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我……还没准备好。我事业刚起步,而且我们……双方家里都还不知道我们结婚了。”她一时闪烁其词,话说得七零八落,终于继续不下去,放下水杯就走。池城按住她,“过年和我家人一起过吧,年后我们补办婚礼,把所有人都请来。”时颜应付着回了句:“随便。”挣开他的手快步回卧室。她洗了澡就睡下了,池城有公事带回家处理,半夜回卧房,尽量轻手轻脚,可还是惊醒了她。时颜睡眠一向轻浅,睡得手脚冰凉,他身体很温暖,她自然而然贴上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男人怀里。池城手按在她腰后,轻柔摩挲,不经意间冒出一句:“我和我爸联系了,下周末带你去见他。”这男人的行动力真是让人头疼,时颜额头木木的,只得自我安慰,该来的总归来要来。“你爸知不知道要见的是我?”他即使不回话,时颜也猜得到答案,当年自己拿了池邵仁多少钱,如今她和池城的关系就有多难以启齿。“能不能让我和他先单独见一面。”她的语调轻而柔,池城了解她,这女人表现得越无辜,所做之事就越有害。不由问:“你一个人应付得了?”时颜此刻却在想,池邵仁知不知道他那准媳妇已经病重?池城的手臂被她枕得已有些发麻,他轻柔地换个姿势。他们之间,有太多话题是禁区,池城没继续问下去,只说:“不早了,睡吧。”时颜睁着眼,无法入眠。周围没有一点杂音,耳畔他的鼻息,很淡很稳,像是已然入睡,她试着唤了句:“池城……”“嗯?”他应了声,尾音一扬,带点鼻音。他竟也没睡,时颜有些局促,思来想去,一咬牙就说了出来:“我拿了你爸的钱和你分手,还跟揭瑞国去了美国,你有没有恨过我?”时颜以为他会沉默,那是他一贯予以应对的方式,可他几乎想也没想接话道:“有,每一天。”“那你还……”他呵出一口气,笑了:“我恨了你5年,你要爱我一辈子,这样才够偿还。”时颜一时晃神,直到他放在她腹部的手上、婚戒的光芒一晃,有些刺眼,她这才晃过神来。难道对过去、对冉洁一、对他的一切始终耿耿于怀的,只有她一个人?时颜百思不得其解的后果是,第二天上班,眼下是怎么遮也掩不住的黑眼圈。自这天起,再没有花送到她办公室,时颜大为舒心,工作效率都比平时快。年终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金寰世纪酒店进度很快,“时裕”的招牌算一炮打响,电视台想邀请设计师上节目,时颜拒绝了,几日后在电视上看到侃侃而谈的揭沁,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些不着边际地寻思,补办婚礼时要不要给这揭大小姐送张请柬。席晟假期回来后,竟也提到那次访问,语气、表情俱有些意味不明:“揭美人还真是,越活越年轻漂亮。”他回国后,得知她把自己成功嫁掉,自此和她说话,就总有些阴阳怪气,时颜特地放了自己一天假,没陪池城,和席晟一道去扫墓,回来后,一开电视就看到了节目的重播。她的坏习惯席晟基本上都学了去,大冬天穿得极少,脱了军靴,也不换上拖鞋,拿着遥控器斜躺在沙发里。席晟盯着屏幕叹:“这揭美人,我还真有点想她。”时颜将扫墓余下的一大捆香扔过去,快准狠,席晟抱头躲,再也不敢提揭沁半句。“我都回来这么多天了,姐夫到底什么时候登门拜访?”时颜脸一僵,弯身去捡香,再起身时,表情已无恙:“他有个朋友住院,他得去照顾。”“真看不出来他这么讲义气。”看出她有些异样,席晟只能违心地讨好,只是不料她闻言,顷刻间整张脸都拉了下来。席晟默默检讨哪里又惹了她。“他那朋友好像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在国内无亲无故,只能靠他。”也不知这是解释给席晟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声音有些闷。“不愧是新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兀自为她的异样做着解释,时颜勉强笑一下。席晟扯她的脸,要帮她扯出弧度完美的笑容来,时颜拍开他的手:“我晚上约了人吃饭,你自己弄吃的还是我到时候买了带回来?”她向来不会在同一件事上琢磨太久,这是好习惯,不容易自我折磨,席晟这一点继承得彻底,是十足的乐天派,可一涉及温饱问题,他也只能皱眉:“和姐夫约会?带上我吧,我保证只吃饭,不做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