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兄弟受伤,为首的男人怒了,他不顾身后的响动,猛地冲向竹溪,如野猪一般来势汹汹。
可她只是轻轻侧身躲过,那男子就一头撞在了木梁上。
“黥刑?”
正在屏风旁观战的芙蓉瞥见了男人后颈的刺青,层层堆叠的颈肉下渗出的汗水还泛着黑色,看来是用刑没多久。
这三人刚进门时她就意识到肯定是楚旬找来的报复,但没想到他会从牢里捞人,还真是胆大至极。
最后一个罪犯看着纷纷倒地的兄弟二人转身就想跑,可还没跑出门槛,就被迎面赶来的士兵们抓住,扣在了地上。
“贺里棋,我认得你,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吗?到底是谁把你放出来的?”
官刀如冰片一样覆在了他肥肉堆叠的后颈上,他颤抖着双唇,想说又不敢说。
“饶。。。。。。饶命啊。。。。。。饶。。。。。。”还没等他说出一段完整的话,那独眼就向上一翻,不知道是装晕还是真晕,总之他浑身卸了力气,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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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我们的疏忽,叨扰各位姑娘了。”为首的士兵收了官刀,俯身作揖。
“倒也没什么,就是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得休息了。”竹溪语气不耐,她十分嫌恶的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罪犯,示意他们赶紧把人抬走。
“姑娘把门锁好,我等这就告退。”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上前将里面的人抬走。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街口,竹溪才长舒一口气关上了门,芙蓉二话不说就拿出了抹布将刚刚那土匪躺过的地方反复擦拭了起来。
“他们应该没看见吧?”她有些后怕,虽然她一个医士会‘正骨’并不奇怪,但刚刚那反应速度绝非普通女子能做到的,未免会引起怀疑。
“应该。。。。。。没有吧?”芙蓉有些犹豫,她在屋内也看不真切门外的光景,不过她们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就算那些人真的心生疑虑再去调查,等真查到什么,她们估计也早就走了。
“呼————”竹溪盯着前方唯一的烛台长舒了一口气,此刻的她比刚刚陌生人进来时还要紧张,万一生出了差错,打乱了全盘,处在如今的形势,那她们可就无路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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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灯笼被冬末的寒风吹得四处晃动,铁链划过石砖,激起点点火星。
那三个半晕不晕的罪犯被士兵们像牲畜一样拖拽着,虽是都生的皮糙肉厚,但划过地面上不知名的什么尖刺,还是难免闷哼几声。
“大人,刚刚那医女。。。。。。属下看她非比寻常啊。”士兵悄声对他的长官说道。
行医者,手上有巧劲儿不奇怪,但反应也能那么快,就有些奇怪了。
“是有些蹊跷,回去禀报将军,这医馆鱼龙混杂的,上次到底仔细搜了没?”
“那可是齐副将带队,怎么可能不仔细。”
“不过我记得,她们那好像有个毁了容的病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士兵补充道。
“总之,回去禀报将军再做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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