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人纷纷对这两个人行注目礼,七婶只要看到珍珠就忍不住的笑,两人是一个乐不可支,一个泪流满面,七婶知道这样不好,就极力忍着,可是就是忍不住。珍珠也想把泪收回去,可就是收不住,两人就这样回家了。
这对怪异的组合一回到家,就把几个丫头吓了跳,早晨珍珠娘子的为难样子几人都看到了,怎么转眼就哭成这样了,就在几个人还傻愣着的时候,珍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水缸跟前,从里面舀水洗脸,七婶连忙拿盆给接着。
好容易洗得眼睛舒服点了,珍珠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擦了擦,哇!又是那块辣手帕,这下又泪如泉涌,七婶赶紧接着舀水还让珍珠洗脸,这次洗了半天才淡一点了,可是眼睛那里禁得住这么这么折腾,立刻就红肿起来。
“珍珠姑姑,我是三顺。”三顺看到留着泪的珍珠吓了一跳,“珍珠姑姑你怎么了?”
“没事儿,眼睛有点不舒服。”珍珠对三顺摆了摆手,一边流泪一边道;“没事,三顺有什么要说的,可是城里又消息了?”
“是,姑姑,我们这几天全在城里热闹的地方转悠,要不就去各位大臣宅子的后街去溜达,张阁老的家眷随御驾走了,说去那里的都有,是张夫人带着几个媳妇走的。梁阁老的家眷也是和御驾一起走的,可听说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御驾沿途,可能中途就分开了,梁阁老家去的是好像是苏杭等地不论那一处,因为梁阁老本来就是江南人,这次应该是回老家的。杨大人的家眷并没有和御驾一起,是今天动身的,护卫林立根本就靠不上去,后街上我和二蛋转了转,和一个小童搭上话了,那小童说他知道杨大人家要去那里,是去金陵的,问他可确凿,他说他祖母是正房里上夜的婆子,亲耳听到的,说因为杨夫人担心路上的安全,极其保密呢。其他人家的家眷要么是早就走了,要么就是根本没在京城,家里只剩些宠姬美妾看家。这一个月内出城的官眷特别多,几乎每天都有,我在酒肆茶馆听说有的是去无锡的,有的是淮安的,每家去的都不一样,但是都是去的南边。”三顺一边思索着这几天的见闻,一边细心整理自己的思路,要以一个比较连贯,清晰的语言给表达出来。
珍珠擦了擦眼泪,眯了眯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看来这次朝廷是要把陪都建在金陵了,鞑子是游牧民族,不熟水性,朝廷是要依托长江天险来抵抗鞑虏,不管这些朝臣怎么掩饰,只有杨大人一家去金陵,其他人家都去的是金陵附近的城市,可那些城市都不适合作为都城,只有金陵数次成为都城,恐怕这次要作为陪都了。而且这些官眷去的地方都是环金陵周边的城市,既然是去这些地方,那到时候转路去了金陵不是轻而易举的的事吗。看来就是金陵了,珍珠流着泪认真的想,然后对三顺道:“不用再去了城里了,你跟二蛋说,也不用再去城里了,我们这两天就走。”
三顺行礼走了,这所有的一切都进入了倒计时,七婶看着泪流满面的珍珠再也乐不上来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故土难离,热土难离,随后三婶也告辞走了,说是还得去夏婆子家看看,赶紧把丧事完办好。七婶回到柱子家,把刚才珍珠的意思说了说,意思就是让柱子哥几个有个心理准备,要快着些。柱子知道了,他兄弟就知道了,他兄弟知道了,媳妇们也就知道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全庄子上的人就都知道了。这在哀伤的气氛中又平添了紧张和离愁,所有人都绷着脸,来观望看热闹的人也少了,全都回家去了,把街上跑跑跳跳的孩子们也都招回家去,做最后的检查。夏婆子家为止一空,除了几个近支陪灵的,帮忙的,其余人都走了。七婶也在做了最后的视察之后,留下七叔帮忙,自己先回家收拾去了。
晚上的时候夏婆子的棺材才做好了抬过来,家里的人大哭一场,给夏婆子穿戴整齐,移到棺材里,按理说,只要明天再停灵一天,第三天上午就可以下葬了。转过天来,庄子上的气氛就更紧张了,因为去王府送菜的带回来的京城里的消息,镇守嘉峪关的左大将军阵亡了,城里的人们只当个谈资茶余饭后的闲谈着,从左家传出来的消息是这完全是个意外,左大将军在巡视防御的时候,被流矢击中要害,不幸身亡。
珍珠听了替这左大将军无比憋屈,为了给御驾和所有官眷争取时间,这战死的都不能说,只能说成是意外,虽然将军战士们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可是也要死得其所吧,奋勇杀敌而死,最后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变成了被流矢击中而死,左家这么说,也就是朝廷的意思,这以后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了,死的无比憋屈,左将军地下有知都要死不瞑目了。
珍珠听了反馈回来的消息,就心跳不已,掩盖在左将军误中流失的消息下面的就是前线告急,嘉峪关危机。珍珠坐立不安的,心神不宁,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所有开会的长辈都来了,就等着珍珠表态呢,这事儿是不严重,没关系,还是很严重,危机就迫在眉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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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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