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一听吓了一跳,说:“王姐,你千万别这样想,也别到处说,这件事情要闹大了,得牵扯多少人,你和李哥都麻烦了,杨惠萍可能处处为难你,你也可能很恨她,但是千万不要轻率的采用这样的极端手段,事情还得向好里办,我再仔细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办,现在还得请你继续给我讲郑护士长跳楼当天的事情。”
王芳敏低头想了一下,说:“你说的和你李哥说的一样,也许你们说的对,其实郑护士长死了,没有人管他,这个郑树槐也肯定活不了几天,我们不管他了,继续说那天的事情,当时郑树槐在走廊头上一露面,就被胡玲发现,大家就都躲在房间里,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者出去也装作不知道,不向那一边看,就这样过了有段时间,我当时在治疗室整理器械,朱青在护士站填写记录本,胡玲在接电话,好像还有几个护士也在,我当时想问:老槐树回家了吗?,大家都是用老槐树回家了来指郑树槐回到自己的病房,当时我正想问,突然想到别让郑护士长听到,郑护士长会不高兴,就四处一看,没有发现郑护士长,就探头向护士站里问:“你们谁看到护士长到哪里去了?”胡玲就说:“我看到护士长去了对面的精神分裂症的病人的房间了。”
这样又过来一会,好像有个护士说了老槐树回家了,走廊里面不见他了,于是大家就不再害怕了,开始各忙各的,因为护士长在对面的房间,也就没有人敢去这个房间,这样好像到九点的时候,突然走廊里面轰隆隆的响,几个院长和一些医院的重要的科室主任都跑来,蒋院长跑到最前面,来到护士站,几个护士都慌忙站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大气不敢吭一声,蒋院长冲到护士站前,面对着胡青,大声问:“你们护士长刚才去那个房间了?”,胡青吓得呆住了,其他人也吓呆了,蒋院长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胡青才指着对面的房间,结结巴巴的说:“就去了对面的房间”
蒋院长就一下子打开门,房间里面的窗户开着,那个精神分裂症病人还固定在床上,对着大家嘻嘻的傻笑。”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王芳敏说:“这个就是那一天的经过,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郑护士长跳下了楼,但是银行卡看来并没有在她的身上,但是郑护士长究竟把银行卡随手放到哪里了,我也想不清楚。”
周建听了王芳敏的诉说,觉得叙述中提到了那个郑树槐的情况很奇怪,有许多难以解释的地方,这里还涉及到柳静,周建又想到以往的调查的柳静的病历的事件,突然想自己没有想到郑护士长还亲自配药,这个作风可不同于其他的护士长,但是如果一个医生和护士配合起来一个开药,一个配药,其实完全可以拿走药物,如果在一些药物很贵的地方,比如肿瘤科,完全值得这样捣鬼,但是在神经科呢,如果柳静和郑护士长是这样一对的话呢?周建又想起来开始赵书记所说的呋喃硝氮唑的事情,呋喃硝氮唑倒是开的不普遍,但是相似的药物倒是不少,是不是毒品的配方也可以改动,不过现在不能这样随意的怀疑别人,特别是柳静,最好是先去问一问她,怎么问呢,就说她的有些病人反映有护士偷药,问她是否觉得病人的疗效有改变吗?看她如何解释,但是她可能直接否认,说病人治疗反应很好,那就直接的说那个精神分裂病人的事情,这个病人用药反应并不好,郑莲珠跳楼的那个病人也是柳静管床,王芳敏早起看到她在这个病房内,以后郑莲珠就进入了,她那个时候来看过这个病人了吗?这样就看她如何回答,再核对一下,想到这里就拿起笔记本,就对王芳敏说:“王姐,你说的情况我还得再想一下,我今天来神经科也还有些公事,就是查设备保养情况和临床合理用药情况,我的得先去同其他人了解一下这两方面情况,王姐,你就帮忙在这个房间里面再找找有没有卡,其实郑护士长最可能将卡忘在这个房间里面”。
王芳敏说:“那怎么行,如果找不到,我不是落下取走钱的嫌疑吗”
周建说:“你不用担心,你又不知道密码,再说银行都有录像,熟人也很容易认出来,都是有正式工作的人,谁去贪这点钱,惹来更大的麻烦,但是卡不找出来,大家就都显得不那么清白,不如想法找出来就更洗脱了大家的嫌疑,这也是帮孟甜的忙,王姐你先帮忙在这里找,方便的话,我检查时也留意一下其他的地方。”
王芳敏一想不错,就点头赞同说:“你说的对,我在这里仔细找一下。”
周建离开护士长办公室,想去医师办公室找一下柳静。
远远的看到医生正在查房,一群白大褂一起鱼贯而入进入一个房间,领头的是一个年老的医生,神情严肃,并不是郭主任,队伍里面好像里面没有柳静,但其中有一个年轻医师住在公寓楼,和周建有一面之缘,周建就想过去问他柳静在哪里,刚打开门,所有的医生都看着他,周建刚想张口问,又觉得当着这样多的人问柳静在哪里有些尴尬,一时又想不出怎么问,这个时候那个老年医生将他当成一般病人陪人,严肃的对周建说:“您好,查房时间请不要干扰好吗?有事查完房再说!”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也对周建怒目而视,认识周建的医生对周建做了一个鬼脸,周建只好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