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麦格派。&rdo;
&ldo;老样子,警官。在这个美丽的早晨,你好吗,医生?&rdo;小个子厚颜无耻地欠了一下身,就好像在商场里闲逛时候见面一样。
他的笑容带着自满,态度很冷漠,好像在告诉我我们对他彻底搜身的结果。他没有鸟,他肩上的大布袋只有些团在一起的旧布。
&ldo;你把他藏在哪里了?&rdo;莱斯特雷德问,抓住了他的领子用力摇着。&ldo;扔进下水道了,是不是?&rdo;
福尔摩斯喃喃道:&ldo;警长,刚才你说你带了几个警员?&rdo;
&ldo;六个,&rdo;莱斯特雷德不耐烦地说,&ldo;但那现在没有关系了,是吧?&rdo;
&ldo;现在这里有多少个呢?&rdo;
&ldo;六个,&rdo;莱斯特雷德回答说,然后他意识到福尔摩斯的意思,&ldo;刚才你们哪几个在房顶上?&rdo;
没有人回答,他们互相看着,耸耸肩,挪动着脚,但没人承认是抓住麦格派又让他跑了的人。
我转向福尔摩斯,看到了一线曙光。&ldo;他们不是警察,是吗?&rdo;
他摇头道。&ldo;开洛的人。他们派了麦格派来这里,进了我们的房间,偷了鸟。然后他们装作抓住了他,拿走了鸟,再让他装作逃走。我们看到就以为警察抓住了盗贼,其实所有的时间里,他只是把偷到的赃物交到了雇用他的人的手里。&rdo;
福尔摩斯灰色的眼睛严厉地盯着麦格派。&ldo;说实话吧,麦格派。你是这出戏里的一个诱饵而已,不是吗?你让自己被那两个&lso;警察&rso;抓住,他们就可以从你那里拿走鸟,而不被我们干涉。&rdo;
&ldo;你们没有赃物是没办法用盗窃罪定罪的。&rdo;麦格派得意地说,&ldo;我估计我会因为非法闯入被指控,但那判不了多久,不能跟我做的相比。&rdo;
&ldo;我相信你因为这个得了一大笔酬劳。&rdo;福尔摩斯同意道。
&ldo;至于那个,警官,我一直想得到亮闪闪的宝石。虽然那不值多少钱,但把它装在我苏豪区公寓里的壁炉架上,一定也不赖。&rdo;
我望着福尔摩斯,忽然灵光一闪,&ldo;你不是在说‐‐&rdo;
我的朋友被逗乐了,发出一声轻笑。莱斯特雷德说:&ldo;他在说什么,而你又在笑什么,福尔摩斯先生?&rdo;
&ldo;他拿的是赝品,&rdo;我解释道,&ldo;那是他的酬劳,开洛的人说他可以拿那个赝品来作为他帮他们偷真猎鹰的酬劳。&rdo;
&ldo;那只鸟是属于死去的艾弗拉德&iddot;阿多顿爵士的,&rdo;莱斯特雷德抗议道,&ldo;那是赃物。&rdo;
&ldo;我看不出它现在对艾弗拉德爵士还有多大用处,&rdo;福尔摩斯说。&ldo;我们必须承认,莱斯特雷德。我们都被着实地骗了一把。我们的朋友挣了他的钱。他要为非法闯入在苦艾丛监狱(注:苦艾丛监狱(worwoodscrubs),伦敦西面的一个监狱)里付出几年苦役,所以你也不是空手而归。&rdo;
那只鸟飞走了。
&ldo;如果你,&rdo;福尔摩斯建议道,&ldo;要写关于珠宝鸟的探案故事,你可以叫它阿多顿的悲剧,因为他的确是彻底的堕落。从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堕落为一个掠夺者、说谎者和杀人凶手‐‐终于有个故事会让正直的读者们血液为之冻结了。&rdo;
&ldo;这都是由一个英国古墓里的不寻常的物品引起的,&rdo;我说,&ldo;但我会花较长时间去努力构思一下怎么下笔,因为世界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这么一个珍贵的东西。说到珠宝鸟,只会带来更多的欺骗、偷窃、叛变和谋杀。我想它的秘密最好只是保留在我们的小圈子里。&rdo;
福尔摩斯摇摇头。&ldo;我毫不怀疑,&rdo;他说,&ldo;你是对的,但我也毫不怀疑对这个世界来说,关于马耳他猎鹰的消息一定不会到此为止的。&rdo;
――本篇完――
焦虑的女演员
丹尼尔&iddot;斯塔肖尔
(注:丹尼尔&iddot;斯塔肖尔(danielstashower),曾获埃德加奖,是《故事讲述者:阿瑟&iddot;柯南&iddot;道尔的一生》的作者,是贝克街小分队的成员。)
&ldo;我们都听说过你破案用的各种精彩的方法,福尔摩斯先生,&rdo;詹姆斯&iddot;拉若比一边说,一边从桌上的银质烟盒里拿出一支烟。&ldo;我们听说过你很多故事,都是关于你敏锐的洞察力,你寻找和追踪线索的天分,还有从最细微的细节上收集信息的惊人能力。虽然在今天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我敢说,在我们这次短暂的会面里,你已经发现了关于我的很多东西。&rdo;
歇洛克&iddot;福尔摩斯放下在看的报纸,抬头疲倦地看着天花板,&ldo;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拉若比先生,&rdo;他说,&ldo;我甚至几乎没有问自己你为什么要匆匆地跑出去,非常害怕似的急急忙忙地发了那份电报,你有什么理由要在回家的路上去&lso;狮子头&rso;酒吧一口喝掉一大杯纯白兰地,为什么你那个长着赤褐色头发的朋友突然从阳台的窗口离开,还有那张桌子下面的保险柜为什么会让你那么痛苦地担心着。&rdo;侦探拿起报纸,漫不经心地翻着,&ldo;除了这些,&rdo;他说,&ldo;我什么都不知道了。&rdo;
&ldo;福尔摩斯!&rdo;我叫道,&ldo;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可能推理出这些东西?我们到这间屋子才不过五分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