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吓了一跳,没想到时典舞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就要抽脚起身。
时典舞稍微用了点力:“别动,以前老爷身体不好的时候,我经常给他老人家这么按,希望手法还没生疏吧,这样重吗?”
时意只好坐在沙发上看时典舞按,点头:“不轻不重刚刚好。”
时典舞就笑了:“这个陈忘玥,这折腾劲儿,多少年都没变。”
是够折腾的。
“其实陈导的想法是对的。”
时典舞冷哼一声:“他就是向市场妥协了,主动去迎合粉丝的审美。”
时意这会儿也不尴尬了,甚至还有心情取笑他:“你这么抬杠这话就没法儿说了。”
看时典舞满脸的不认同,时意转移话题:“以前我总觉得,大冬天在室外穿短袖拍戏,为了不穿帮,还要提前吃冻的硬邦邦的橘子,免得哈出的气影响效果,那就是最遭罪的事儿了。
后来,我又觉得一直不温不火,饿不死也过不上好日子,这么熬着,眼看身边有人突然就有了千万粉丝,有人默默无闻的收拾东西回老家种地养猪,才是最难熬的事儿。
直到现在,我又觉得以前的事儿算什么,目前穿高跟鞋跳舞对我来说才是难熬呢!”
时典舞就逗他:“今天秘书告诉我,现在你们年轻人啊,最难熬的三件事,是等喜欢的人回消息,等快递发货,等快递到达。老板你这心态可不行啊,有点儿小孩子们说的那什么老干部的意思。”
时意换个舒服的姿势,顺便还伸出另一只脚,示意时典舞换只脚按,舒服的叹口气,才撇嘴反驳:“那是年轻人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你知道现实中,其实是喜欢的人老早就跟了别人,快递在路上堵了一周,最后寄到别人家去了。”
时典舞突然抬头就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时意。
看的时意一脸莫名,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坐。
“我说错什么了吗?”
时典舞好笑的摇头,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我听说同事们私下里说我说话刻薄,我发现老板你也不遑多让啊!”
听声音他还挺高兴的!
时意还有些心虚,毕竟他心里也这么想过时典舞来着。
干咳一声:“你说的都不算什么,等快递只要有钱就能解决,有人告诉我,我们这一辈子,等喜欢的人,很大概率就是在北京机场等一艘来自伦敦的邮轮。”
时典舞差点儿没被时意的歪理邪说给笑死:“都是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