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傅海行又拨晏港的号码。
关机。
发生什么了?傅海行再拨。
还是关机。
是有什么急事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犹疑半晌,他编辑短信发过去:急事?看到速回。
晏港没再回,傅海行又打开微博看,发现一条名为#晏港秒删#的话题被顶上热搜。
秒删什么?一大早的,一点不得闲。
傅海行去看晏港的主页,刚才维多利亚港的图片已经没了,第一条微博还停留在上周《与诗的距离》节目宣发。
搞什么?手指无意识的在被褥上弹着,打电话来问的人很多,傅海行一个不接,统统忽略了。
聂平初也打来,那边还是聂平初温温柔柔平平淡淡的嗓音,说今天中午做了他爱吃的胡桃酒蒸鲍鱼,问他还来吗?一周没见有些想他,如果来了就顺便捎点花肥,前两天看绣球花有点蔫蔫的。
一点没问今天的事,聂平初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再怎么烦躁,光是听他说话,聊点无关紧要的也能让人安下心来,傅海行确实有些想他了。
“去,”傅海行尽量放轻声音,“怎么不去呢?我都想死你了。”
“那就行,”聂平初语气笑笑的,“秉凡也想你了——已经来了,就在边上坐着呢,你和他说话吗?”“可别,可别,”傅海行想起聂秉凡那吱哇乱叫的音量就害怕,“没事我挂了!”再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傅海行认命的叹气,爬起来洗漱,捯饬捯饬自己,惦记着聂平初的花肥,下楼时候正是十点半。
刚出了楼道口,正见对面站着个男人,半长卷发,戴金丝边眼睛,一张小尖脸从兜帽下露出来。
天气冷,但他穿的薄,一件空荡荡的卫衣,下面是条摇粒绒的睡裤,带跟儿的棉拖。
但没穿袜子,露出一段白皙细瘦过分的脚踝。
“你……”傅海行觉得自己似乎对晏港这种发神经的行为逐渐习惯了,一点都不惊讶,“你手机怎么了?”傅海行声音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他确定晏港能听见。
但晏港毫无反应的站在那,活似一具行尸走肉。
“等芭溜妻棱玐贰欺,多久了?”傅海行走到他跟前,晏港身高优越,官方资料写的184——184绝对是有了,傅海行站在他跟前,只比他浅浅的高一个发顶。
晏港呆愣的望他,从喉咙深处吐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