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一中佐带来了三百多个鬼子,来调查山本龙一太郎送粮食的路上被人刺杀的事实。
要是早两年,在日本鬼子的人被杀了这么多,前后一共一百八十多个,这样的仇,他们一定是抓这里当地的百姓,以一个换十个的数字来屠杀中国人抵命的。
但是在我们袭击了山本龙一太郎,然后回头处理了碉堡里宪兵队的鬼子时。
我们从宪兵的地牢里救出来三个被抓去不久的地下党的嫌疑分子。
为了安全起见,我安排罗秀珍在祖屋里的夹缝里偷看这两男一女的模样。
在他们换了衣服要离开时,一个女人附耳给我说了一件事。
我当时很惊讶,但是还是装作了很平静的样子。
我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很多世面是这时代的人不能理解的我都看到过。
但是罗秀珍不认为他们是地下党的人,我就把这些人都悄悄的送走了。不是一个队伍的和组织的人,我就没有必要引荐了。
或者这些人本身就是日本汉奸,不过是关在牢里,丢下的暗棋。
唯一的后患是胡巴赖跑了,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荣一中佐的人来抓我,这必然就是死棋。我将大难临头,无处可逃。
但是我还是很坦然的在自己的宏鑫营造厂里加快进度修建宏家的祖宅民居。
我关起门来,没什么生意好做,自己请人,用自己的帮工造房子,谁有意见?
何况我足不出户,此刻是非常时期,越是成天关着宏家大宅院的门不露面越是好处多。
毕竟弄回来几车的粮食,全部堆在下面的暗窖里。
虽然有些没胆子的说鬼子是杀不完的,可是我们杀了,虽然来了更多,但是我们觉得心里还是宽松了甚多。
这就叫此消彼长,我们不能纵容鬼子在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头上骑着我们的头过日子。
冷不丁的杀他们几个,也是一种节操。
这天是杀了山本龙一太郎一群人七天的日子。
日本人也在它们的碉堡院子里举行出殡仪式,邀请我去参加,但是我借口说昨天腰疼,床都下不来,给了两封银元和一些祭祀的牲畜做了打发。日本人派来的汉奸也不好说什么,拿了猪头,牛头,怀里揣着银元就走了。
外面的十几个兄弟都盯着胡巴赖的人很紧张。
知道这货回头来一定会乱咬人。
果然这天夜里快半夜时,八经师爷接到外面兄弟的消息,胡巴赖渡江过来打算告密,此刻正藏在一个窑姐的屋里。
我让一个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人装成我,穿着我的锦缎衣裳,叉着腰杵着拐在夜里还在现场指导人盖屋顶,打屋顶架子。。。。。。
我背着Ak47,和八经骑了藏在地窖深处里的马,夜里在眼线的带领下,来到中山路的一条红灯区的巷子这里。
我们为了快速行事,并没有惊动很多人,四个人,杀一个手上无枪的人还不容易?再说夜里是宵禁的,任何人都不能在街上走。
此刻日本人管得更是严格。
夜里十点后,看见路人就拿枪打了再问话的。
这里一排十二个深宅老院的,而且这里的民国旧宅,后院挨着别人的前门修,一个天井套一个天井,这里的路本地人都容易迷失。
所以这里才做些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黑道买卖。
至少我和八经知道,之前的胡巴赖就是依靠熟悉这里的地形和暗道走脱的,出了这一片旧宅古屋区,就是江边,这胡巴赖随时可以跑。
江边是有日本人沿线守着的,江面有巡逻艇,我们不怕他逃走,是怕日本人抓到他后,随口乱咬人。
这个祸害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混得也是够可以了。
两个拿着两把盒子炮的兄弟,带着马匹蹲守在巷子两边的院子里。
我们则进去兜草打兔子。
八经和我一个个的院子里去查探,这就得把这一片十六处院子都得摸一遍。
好在八经混黑道很熟路,知道招呼窑姐的信号。
来到一个院子外,八经翻过院墙,扣了窗户木框三下,问道:“姐有得空么?”
里面要是亮灯,说:“有空。”
则窑姐就让进门,来客就能抱着她睡一宿。天亮前得付了钱出来。白天这里是不好走道的。必然来偷香的嫖客都有身份和银钱,家里的正房和小妾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