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唇瓣相贴的柔软触感立时勾走了陆淮的理智,还有比唇瓣更柔软的舌头,以及口腔中带着清香的甜味,无一不令人贪恋。
浅尝辄止无法满足,陆淮扣住谢然的后脑,化被动为主动,勾住他的舌头,追逐纠缠,企图索取更多。
谢然的手从衣领处一路向下游移,从睡衣下摆摸了进去。
即使用温水暖过的手指也不可避免的带着熟悉的凉意,肌肤相触带来的体温差异让陆淮陡然惊醒。
他抓住谢然的手腕,制止了他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作乱的行为,哑着嗓子沉声问他:“然然,你做什么?”
谢然强忍住了手腕处传来的痛感,没有挣开陆淮的钳制,任由他握着。
被陆淮吻得气息不稳,谢然双唇变得水润,抿了抿下唇,勾住陆淮脖子的手改为穿过他的腋下,指尖顺着脊柱慢悠悠的一寸一寸的向上游走。
谢然就着拥抱一般的姿势贴近了陆淮的面庞,咬咬他的耳垂,末了还用舌尖舔了舔,诱惑性十足的问他,“哥哥,做吗?”
后背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谢然刻意的撩拨下,陆淮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飞快的把谢然从他身上扒拉开,陆淮告诫他:“不许胡闹。”
谢然歪头看他,“不是你昨晚说想睡我的吗?”
早晨起来又不认了?
陆淮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硬着头皮解释给谢然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注意保护自己。”
谢然探手去试了试陆淮的额头温度,确定他没发烧,可昨晚不就他们两个人吗?
他不解的问:“陆淮,你在说什么?你要伤害我?”
陆淮提醒他:“你别忘了上次我喝醉的事……”
谢然笑说:“不一样的啊。”
陆淮问:“怎么不一样?”
都是他想对谢然图谋不轨。
谢然很理所当然的说:“那天你喝醉了,现在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喝醉的人被酒精麻痹了大脑,意识混乱,可如果两个人都是清醒的,当然就不一样了。
陆淮被问住,难道他在清醒状态下对谢然做这种事就不算伤害吗?
谢然通过他的眼神明白了他在想什么,重重地捏了捏陆淮的鼻子,“你怎么总是在乱想?”
陆淮把他的手拿下来,不禁怀疑,谢然之前说“给我的最好的朋友睡一觉又怎么了”,这句话可能并不是说着玩玩的。
谢然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他视线落在某个蠢蠢欲动的位置,“真的不做吗?”
陆淮毫无说服力的辩解说:“这是早晨的正常生理反应。”
谢然跨坐到陆淮身上,擦着他耳边说:“是吗?那不是正好?给我哥哥泄泄火?”
陆淮心脏漏跳了一拍,想推开他,反被谢然按在床头上吻了上来,膝盖抵着他,不轻不重的小幅度来回磨蹭。
被心上人压着亲这种事太刺激,不光刺激还磨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作用下,陆淮心脏都要跳出来,他快炸了。
理智与欲望的反复折磨之下,陆淮最终把谢然反扑在了床上,箍住谢然两手的手腕固定在头顶,把身子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