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搓揉后,季权终于醒了,正要发脾气,一见是温怀安,没好气的翻个身,大腿一卷被子继续睡。
温怀安心里兜着事,见罪魁祸首睡得这般舒适,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的将他的被子掀开,&ldo;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rdo;
季权哼唧一声,&ldo;你问,我躺着也能回答。&rdo;
温怀安无奈,只好问:&ldo;昨晚上怎么回来的?&rdo;
于是季权就将昨晚上大致他还记得的跟温怀安说了一边,尤其是温怀安一路上唱着走调的江南小曲还逼着人家老板娘跟着学。
温怀安大黑了脸,&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后来我头晕,来福他们就扶你回房去了。&rdo;季权说完这些,半天没作声,忽然间就像诈尸似的猛地坐起来,眼里闪着精光问温怀安,&ldo;你不会趁着喝醉酒将人家老板娘怎么样了吧?啧啧啧,昨天看你给人家出头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对人家心怀不……呜呜……&rdo;
季权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怀安捂住嘴了,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季权推开他的手,一脸惊讶,&ldo;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不会真的……&rdo;
&ldo;瞎说什么?我是早上起来看我床上的被子不是我之前的那一床。&rdo;温怀安连忙解释,事情没弄明白,他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些没证据的猜测坏人家的名声……还有他的名声。
谁说只有女人的名声是名声了,男人的名声也很重要的好吗?
虽然他们昨晚貌似真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但什么也没发生,也许他们扶着他回去的时候,太累了,不小心就睡着了呢?
温怀安给自己找了个不愿意深究的借口。
季权闻言,切了一声又倒回床上。
温怀安踢了他一脚,起身离开了。
出门正好遇到来福,来福连忙问安,温怀安听了季权的话,有心在来福这里求证。
来福跟季权说得差不多,只是补充了后来的事情,&ldo;都怪小的笨手笨脚,没伺候好您,打翻了水弄湿了被子,老板娘说她会给您拿被子的。&rdo;
&ldo;原来是这样,那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了。&rdo;
&ldo;你是贵客,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既然您醒了,那我就去给您打扫,顺便将被子晾干。&rdo;
&ldo;好。&rdo;
来福麻溜的将湿了的被子拿出来晾晒,温怀安回到房间后,坐在书桌前看昨日放在那的一本策论,可看了半天,那些字就跟长了脚似的,总是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温怀安心里有点烦闷,但他又想不明白自己为何烦闷,就这般自我折磨了一会儿,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动静了。
温怀安捏著书的手不自觉收紧,就连另一只手也跟着握拳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