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平安。。。我的小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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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身影在半空折返而去!
“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蔚鱼大口呼吸着,湿润又冰冷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就像下雨了,他抬起头湿哒哒的碎发被吹到两边,瞳孔深处竟然幽幽地透着点绿。但他无暇再管这些,虚成已经走到了小屋门口!
无比的懊悔和自责让他使劲甩了甩头恨不得打自己一顿现实却只能卯足劲跑进院子,准备好待会可能面对的场面。
“池!。。。”蔚鱼咬着牙跨过门槛冲进屋内,紧张焦急地攥紧了手上的水果刀一副随时准备扑上去和虚成来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却被面前的景象弄懵了,“。。。砚?”
只见池砚完好地站在桌子边将手铐提在手中把玩,而虚成站在他两步远的地方靠着窗户发呆,根本没将他们两人一鸟放在眼里。
“哥,不用急,看把头发都愁白了哈哈哈。”
池砚食指穿过锁扣把手铐提在指节间晃地咔咔作响一边朝蔚鱼悠闲地走过来,甚至直接用大拇指抚上了蔚鱼的额角。蔚鱼被他这一碰血气上涌脸瞬间就胀红起来,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他敏感地感觉到虚成先前放空的视线移到了他们身上,一时间各种尴尬让他下意识挣脱起来。
“别动,宝贝。”池砚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顺势弹了弹蔚鱼头发上的东西,把脸凑得更近几乎是贴在他耳边亲昵地咬耳朵,“虚成现在被做成李申明的傀儡,老狐狸估计只让他跟着我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他伤人。傀儡的意思简单解释就是除了主人以外他不记得任何人,但刚才我发现他却还对你有点反应,当然我相信他肯定不敢勾搭你的!所以宝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做的事情吗?”池砚收紧了手臂,“说不定我们再做一遍,他就想起来了?”
宝贝。。。他叫我宝贝?!
不。。。傀儡的事情。。。
他刚刚叫我宝贝了?我比他大啊。。。这可多害羞。。。
不行,虚成是傀儡,我们要怎么做。。。
殊不知蔚鱼这边不合时宜地被炸成了烟花,“我。。。我们那天。。。那天。。。”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那天他们好像。。。那个啥。。。
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像是催促似的响起来,池砚凑在蔚鱼嘴边,“嗯?”
一旁围观的池小盂冷笑:还真是泰山崩于前也不忘记偷个香耍流氓。
偏偏虚成这时候还配合地转了转头完全直白不加掩饰地盯着他俩看,如此明晃晃的视线让池砚自然也感受到了,“嗯?”他拖长了音调。
都是为了正义,都是为了正义。。。蔚鱼反复默念着闭上眼非常快速地在池砚脸上亲了一下立刻望向一边的虚成,有反应了吗?!
“噗嗤!”传来池砚憋不住的笑声,他正过来对上他哥那羞得快滴血的脸色,逗一逗总这么好玩儿。
而蔚鱼也发觉了池砚的心思但他的心脏还是跳得快出来了,明明两个人更深的交流都做过了亲个脸还害什么羞,他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太矫情。他一有什么情绪,脸上就装不住了。
“好了好了,不用说我都懂的,哥。”池砚稍稍分开了点,摸了摸蔚鱼的头发,“你甩不掉我,我也早就把自己给你了。”
他牵起蔚鱼的手,那一小截红绳在白皙的手腕衬托下格外耀眼,里面是重要之人的头发、写了名字的纸片、米粒,这是方家世世代代相传示爱的方式,寓意着向你心爱之人,献上最诚挚的真心。
两人默默凝视间,无人注意到窗边的虚成的眼神终于起了一丝变化,金黄色的竖瞳一闪而过。
“砰、砰、砰。。。”突然窗户家具震动起来,厚厚的灰尘腾起在空中,池砚护住蔚鱼迅速抬起头观察四周。
虚成的眼神又恢复到之前的呆滞,他忽然站直身子旁若无人大步往窗外走去,一边走巨大的陵鲤尾巴一边甩了出来,暗色的鳞片闪着冰冷的光泽却比之前更加粗壮。
“傀儡的行动只会听从主人。”
池砚和蔚鱼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这句话随即一并望向门外,
却惊觉从门槛到远处层叠的山峦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一时之间这栋小屋成了一片素白中唯一的一点暗红,进桑可从来不会下雪更别提这短短一两个小时如何会有如此大的雪势,只怕是。。。
挟裹着雨雪的风呼啸而来卷进屋里,“砰!”将内屋的门大力撞开!
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这边虚成已经走到雪地里,池砚左右衡量后收回视线果断望向内屋,没记错的话那里是画皮鬼存放尸体的地窖。现在看来那画皮鬼也是可怜,又被利用了,这又多半是个“耳眼”。
他眯起眼睛有些严肃,“你外婆的地窖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乖,在这里等我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