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没那么严重,你行踪瞒得好,身边也没什么知情人,就算把鸳鸯佩摆到跟前来,你不认就行。&rdo;
&ldo;想得美。&rdo;李景允哼笑,&ldo;真当吃皇家饭的都是什么好骗之人?但凡有一丝破绽,今儿个咱们谁也别想把脑袋安回脖子上。&rdo;
徐长逸笑:&ldo;三爷无所不能,哪能在这小坎上摔着。&rdo;
两人说了半晌,柳成和一直没吭声,李景允侧头看他,挑眉:&ldo;你想什么呢?&rdo;
为难地皱眉,柳成和问:&ldo;三爷身边那个丫鬟,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提起这茬李景允就有点烦:&ldo;她那是人吗?狗给骨头还会汪汪叫摇尾巴,她倒是好,爷救她一命她也不领情,防爷跟防贼似的。&rdo;
想起那日她那躲避抵触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头火起,恨不得买上十根宝来阁的簪子,一根一根搁她面前折断,好让她知道什么叫生气。
柳成和脸色白了白:&ldo;那完了。&rdo;
&ldo;怎么?&rdo;李景允敲了敲桌弦,&ldo;你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rdo;
&ldo;太子殿下派去将军府上的人,不但打听了消息,还带走了一个人。&rdo;
柳成和看他一眼,挠头补充:&ldo;您院子里的。&rdo;
墨瞳微微一滞,李景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院子里会被带走的是谁。
玉骨扇收紧,他沉了脸色,半晌,才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
&ldo;做奴才的,能少撒谎就少撒谎,不然哪天突然惹上麻烦,主子也保不得你。&rdo;
‐‐这是她教八斗的话,他当时就在窗外听着,气了个半死。可气归气,也没立马把她塞回掌事院。
现在倒是好,想塞回去也来不及了。
一甩袖口,李景允起身就往外走。
栖凤楼是个大地方,三层高的飞檐挂着红底金丝的灯笼,堂子里莺飞燕舞,娇笑不断,打着算盘的掌柜戴着一溜串的金银首饰与他擦肩而过,轻轻撞到了手。
李景允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到了二楼,翻转手掌,一把钥匙安静地躺着,恰好能打开面前的房门。
周和朔在他隔壁。
屋子里站着十几个守卫,气氛紧绷,周和朔倒也没着急,先将一盏茶细细品完,才慢悠悠地开了口:&ldo;问几件事,问完就放你回去。&rdo;
面前的小丫鬟许是吓着了,匍匐在他面前,小小的身子抖得如风中枯叶。
周和朔看得笑了:&ldo;别害怕,我与你主子是旧识了,断不会害了你。&rdo;
温柔的语气在这样凝重的压迫感下,会下意识地让人想亲近和信任,这是帝王的权术,拷问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奴才最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