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给你吃吗,施季里茨?&rdo;
&ldo;最好和我呆一呆,绿眼睛美人……就坐在旁边,我该不该这样说?&rdo;
&ldo;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听见你的声音就是这样的幸福,你的声音有点儿特别。&rdo;
他重新抚摸她的脸庞,音乐结束了,播音员开始播送最新消息;苏黎士的美元价格猛涨;在走向世界性侵略的道路上,克里姆林宫新的示威;俄国外交代表回打算到达阿根廷,以及白官方面对庇隆的右翼民族主义者在下一步骤上的否定态度,安达鲁西亚的气候……
施季里茨猛地站了起来,没来得及顾及会重新出观疼痛,在阿根廷和莫斯科之间互换外交使团。这就是救星!不是哈里斯,这是虚构,相信它危险,因为负伤过重,十分虚弱,受到想成为超人的影响,不是和波尔在捉迷藏,波尔背后隐藏着某种秘密,不会有秘密,正是阿根廷?玻尔或国际电报电话公司,开始对我被派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工作感兴趣。要弄明白,他们需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然后才转向,再以后强迫接受自己的决定‐‐&ldo;我将完成正是您在阿根廷所需要的一切,我与那里有联系,我一定能找到这些关系,我将做完您想到的事。&rdo;……只要不急,只要给他们灌输这种思想,只要沉着镇静、有弹性、有分析……&rdo;
&ldo;你怎么啦,艾斯季里茨?&rdo;
&ldo;没甚么,&rdo;他答道,&ldo;突然很想吃点东西。你是聪明人,你会比我自己觉得我好多了。你有什么,绿美人?你能请我吃什么?&rdo;
&ldo;你,当然,想得到玉米饼?或者变变口味?&rdo;
&ldo;口味,像性格一样,不会改变的。&rdo;
&ldo;我还有一块很精美的,深红色的风干肉,是唐&iddot;安东尼奥捎来的.你记得他?&rdo;
&ldo;是长枪党总负责入?在大广场附近他有一间小肉铺?&rdo;
&ldo;是的,一个可爱的入,善良的人,他很富于感情。&rdo;
&ldo;所有的人心肠都是同样的。大概,他开始给你捎风干肉是在他妻子死了以后……&rdo;
&ldo;你从哪儿知道的?&rdo;
&ldo;我不知道,我只不过是头脑中假设的逻想推理,得出他送给你风干肉的缘由,可能是通过这个悄悄走近你的卧室,除此之外,大概没有别的。&rdo;
&ldo;他是‐个不进卧室,而进教室的人。拜访神父,和在手指上戴戒指,女人的卧室门可以用左脚踢开……我该问大夫,你可以喝葡萄酒吗……&rdo;
&ldo;可以。如果他建议服草药,那末葡萄酒尤其合适。&rdo;
&ldo;那突然你又开始不好了呢?&rdo;
&ldo;那你就安排一个隆重的葬礼,邀请乐队和请罗伯特&iddot;哈里斯在我的墓前讲话。&rdo;
&ldo;你该掉舌头!&rdo;
&ldo;没有这部分器官我就很困难了。&rdo;施季里茨叹息道,&ldo;这对我来说,像一个好的细木工的那双手一样重要。&rdo;
他坐近桌子;克拉乌嘉吻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就到客厅去了。电台仍旧在播放歌曲,下一次新闻报道还要等45分钟;应当调另外的台,可能,已经就莫斯科和阿根廷之间交换外交使团发表了评论,这是现今政治势力的分配中一个重要的事件。显然,庇隆是在故作姿态,希望这给他在工人和左翼知识分子中拉选票。或者让我们卷入他的政治斗争?找美国人寻衅?为了贸易?使北方的对手达到怒不可遏的程度,而以后签一个有利的条约?这就合乎逻辑,在这种贸易中总是必须经常保持储备、均衡。俄国有什么不均衡?我不相信,庇隆去建立关系仅是因为现今没有我们,世界性的政治就不可能建立。这是无法忽视的一一是笨蛋们命中注定的事,而他们在总统府是呆不了多久的。恶人和刽子手有可能统治得很久,而推翻这些笨蛋的人就是那些站在他们身旁的人,事实上,在政治的自我调节和频繁的变幻之中如此需要这样迟钝的和失去应交能力的入,最终他们确信,只有借助他们帮助的入才可能独推上领袖地位。应当公开地和波尔谈。只要明白了他的真正立场才好。他们和埃尔的分歧在哪里?谁为谁工作?
这个问题不可能这么尖锐地提出来。是的,提出问题的方式可能缺乏应有的考虑,不过,应当直截了当,为了明白真情。简化任务,研究细节,使最主要的人懂得。必须暂时让任务绝对的单纯。诚然,这&ldo;不可能不陷入异端邪说,陷于闻所未闻的愚笨之中。&rdo;在赫涅拉里西莫林荫道上波尔的那些小伙子们把车开到我跟前,显然,他们不喜欢纳粹.值得回忆的是那块伤痕的事,在他的眼中露出对我毫不掩饰的仇恨;这是值得注意的。应当造成一个要求他们帮助我的局面;他们喜欢行善,也好,我们就去迎合他们?
应该当心美国人的密探。谢谢佛朗哥,他允许影剧院业主放这些影片,最近时期我需要这类教学参考书。以便他们了解我,我也应当了解他们。或者哪怕是接近也算是了解。
施季里茨去掏烟;烟被揉皱了,不知因为什么他忆起了肯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感受着一种稚气的喜悦之请;的确,禁果甜,这不只是和亚当、夏娃的罪孽有关,假如大夫不毫无例外地禁止一切,我会感到痛苦的。但此刻我的确类似一个孩子,急切而笨拙地去偷吸了一口烟,好像自己是英雄;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他们要扮成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