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喜公司自创业以来从未出现过赤字,在不同行业中始终保持领先地位,得到了稳定的发展。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目前在国内处陆续出现强大的竞争对手威胁着乐喜的堡垒的情况下,乐喜自己还在自我陶醉地认为“有盈利的公司,还搞什么革新?”让他们来好了,“谁有胆量跟乐喜较量?”革新不是为了一鸣惊人,通过革新,加强组织,以便及时捕捉基层的变化,采取措施解决问题。
金星社已经有了失掉领先地位的沉痛教训。我所担心的是,尚未尝到危机苦头的乐喜步金星后尘。金星社成立于1958年,到80年代初,在同行业一直保持着名副其实的领先地位。1969年,当后起之秀三星电子悄然崛起的时候,保持了20余年领先地位的金星社,却沾沾自喜,自觉不屑一顾。
后来,三星电子含辛茹苦,专心经营,两家公司之间的差距逐步缩短。在这种情况下,金星社仍然沉浸在自满和优越感中。结果到1982年,13年来第一次出现了在庆南、庆北区的家电市场上三星电子的占有率超过金星社的情况。金星社这时才猛醒过来,手忙脚乱起来,但为时已晚,两公司间的差距越来越小,1989年金星社经历了一场严重的劳资纠纷之后,终于把领先地位让给了三星电子。
但是,从那时起,以总经理为首的金星社全体员工,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为了同三星及开放后的松下、索尼等优秀企业竞争,在制定规划,进行彻底的组织革新等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结果基本上收回了失去的地盘,坚定了对付任何危机的信心,激发了大家的积极性。
所以,我对金星社比较放心,使我忧虑的是,至今仍然陶醉在自满情绪和优越感的乐喜公司所面临的危机。
一个优秀业,应在潜在的危机到来之前,就能感觉到其征兆,从一点点的危机的火星中,预见到更大危机的到来,并把改革一步一步地推进下去。
1991年10月,我访问了世界级电子企业日本松下公司,会见了总经理谷井昭雄,进行了长时间的很有意义的谈话。松下的销售额,约合韩币24兆无,纯利润达到一兆六千亿元(1991年3月)。这位超级优秀企业的总经理,跟我谈话时首先谈到的就是他们公司的危机问题:
“我们的职工中,最普遍的一种想法就是,这样一个庞大的松下公司是不会倒闭的。我认为,无人感知危机,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危机。”
谷井总经理的危机论,给了我很大的冲击,我们搞经营革新的时候,往往认为向职工强调危机,就可以增强他们的危机感。但谷井总经理却认为,增强危机感,不能只靠对他们强调客观环境的变化。
过去机构不大人员不多,能聚在一起互相坦诚地交谈,即使不谈也能感受到,而现在不可能了。人人都应该成为一个小经营单位,既能行使权力,又能负起责任,站在经营者的立场上,自觉搞好业务,这样才能真正体会到危机的到来。实际上,松下的45000多职工,人人都通过个人经营单sbu(sallbessunit),即通过我们常说的个人经营部制、小型营业部制,实现自主经营,在任何危机面前也无所畏惧地向前发展。
每个优秀企业都能在日常经营活动中,及时把握职工意识中的情绪,针对这种情况制定公司的规划。有了规划,就可以根据规划不断推进经营革新,不管有多么大的危险,都能有准备地去克服。所以说,优秀企业的共同点就是有自己的规划。
规划是推动一个组织,团结一致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力量。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规划就是领导的力量。要想使公司永远向前发展,就必须发挥这个领导的力量,要使全体职工随时都有一种危机感。
在盈利情况良好、不存在大问题的情况下,机构革新是难以奏效的。所以,在经常性的经营活动中,要把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潜在危机精良化,让人们看得见摸得着,为克服危机所必需的是“经营构思”规划。因为规划能把潜在危机和机构改革联系在一起。
我就是为了这个开始制定规划,并探索实现这个规划的最佳原则的。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当前应该做什么。
产业的粮食
去年3月,我有机会访问了日本的日立公司,会见了总经理,参观了中央研究所。
日立的研究开发费规模很大,据说1990年的费用约达韩币二兆元。他们把这样一笔巨大资金,全部集中用在开发电脑、家电、半导体等电子部门。
1990年,乐喜金星在各个领域投资的研究开发费,包括专利使用费,一共是4500亿韩币,我国1989年科学技术投资总额为二兆七百亿韩元,通过比较我们可以看出人家日立对研究开发是何等的重视。
日立从事开发研究的人力,占职工总数的16,其中博士就有900人。日立还有一项制度,研究人员在自己的研究所撰写论文,经一流大学教授的审查,就可以取得博士学位。
结果,他们在十年二十年后才能把研究成果投入商品领域里,并取得很大成果。他们在世界上第一个开发和拥有了半导体64兆ra(随机存贮器)。
当我参观了研究开发投资规模和所取得的成果后说:“我对于电子领域毫无信心。化学这个东西如同魔术,狠下工夫说不定能创个世界第一,可是电子这个领域,任你怎样努力恐怕赶也赶不上世界先进企业了。”日立研究所所长,听了我的话鼓励我说:“25年前,我们看了at&t公司或ib公司后,我们也有这种绝望的感觉。但是,把范围缩小一点,选准研究课题,经过25年不懈的努力,现在已经在不少方面超过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