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道:“去把那面缸架起来,放在灶火上头!”
薛笙白大惊:“朱汉,你要干什么!?”
朱汉狞笑道:“薛笙白,你还没有见过烤活人的吧?哈哈!今天,本堂主就让你见识见识!”
几名红衣教徒也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上前抬起那口面缸,往灶火上架去。
薛笙白挣扎着要站起来拦阻,但刚才他被朱汉踢中腰窝穴道,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衣教徒把那面缸架在灶火之上。
他破口大骂:“朱汉,你枉为男人!你不是人!你无耻之尤!你就是败类!妖孽!妖孽!”
朱汉却不搭理他,吩咐徒众道:“用火器烤!底下,四周,全烤!啧啧,那味道一定比烤全猪要香的多!”
薛笙白不骂了,转而苦苦哀求:“朱堂主,您有什么吩咐,请说吧,只要在下做得到,一定替您做,在下伤了您一只眼,在下情愿自己废掉一只眼,让你出气,两只眼也可以,您不必对一个孩子下毒手啊。”
“等一下。”朱汉止住徒众,笑嘻嘻的看向薛笙白,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薛笙白道:“是在下愚钝。”
朱汉道:“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能如实回答我,我就饶了你女儿,如何?”
薛笙白道:“当真?”
朱汉道:“我朱汉是站着撒尿的人,一口吐沫一个钉!”
薛笙白面色惨淡,道:“朱堂主请问吧。”
朱汉点点头,道:“第一个问题,你们五大队是怎么知道赌城是在这里的,又是怎么找到入口的?”
薛笙白略一沉默,然后道:“是有人通风报信,告诉了我们赌城的秘密。”
“谁?!”
“那人匿名,我们也在查他,可惜,在来之前,也没有查出来。”
我心中暗道:“三叔做事滴水不漏,要是让你们查出来,那才奇怪。”
朱汉狐疑道:“当真?”
薛笙白道:“薛某人生平不说假话。”
“好。”朱汉道:“第二个问题,你们五大队一共来了多少人,带队的是谁?山、医、命、相、卜各队的好手又都有谁?作战部署和计划又是怎么样的?”
薛笙白一愣,道:“你要我出卖五大队?!这些对你说了,我以后有什么颜面再见他们!?”
朱汉道:“怎么,你还妄想着能回去五大队么?!”
薛笙白苦笑一声,道:“我心存死意,就没想着还能活着出去!我说的是,如果我把我的队友,我的同志卖给了我的对头,那我就算是死了,也没脸面再见我已逝的祖宗,我已逝的同仁!”
朱汉脸色一变,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说?!”
薛笙白哀声道:“朱堂主,我可以把我毕生所学都传给你,把医脉的精要都写下来给你,只求你放了我女儿。”
“我修的是山术,要你的医术有什么用?!”朱汉的脸颊一抽,冲徒众喝道:“放火!”
我再也忍不住了,立时就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