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骂我。”裴知珩以笃定的语气讲。
江姜往他衣服上蹭了蹭,拿他的衣服擦眼泪。
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也能想象出对方红着眼圈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
裴知珩立马缴械投降,“骂了就骂了,就当我哄过你了,下次见面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个样子了。很扫兴的。”
江姜闹脾气,“那我现在就走。”
都说发情期的oga比平时难哄,尤其是平常就犟得跟头驴似的。
他不知道江姜平常犟不犟,但从今晚看出来这oga死鸭子嘴硬,平日里废话一堆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不想装了就往那一趟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裴知珩抱住他,“去哪?”
“你不是觉得我烦吗?”
“你再闹下去我就真得给你讲讲道理。”裴知珩好言相劝,“你今晚很累,睡一觉清醒一下好不好?有事明天再说。”
有的事他是查不出来的,江姜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他想找出他今晚异常的问题所在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找。
养个oga好烦啊。
裴知珩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半夜发神经把医生找来给他看个病,已经够奇特了,刚才脑子抽了抱着他安慰,这会又扯到了养oga上面,他果然是受了江姜的影响,脑子也跟着不正常了。
“养”这个字很微妙,它可以是很多种意思,但在他的认识观里,能让他用到“养”字的只有他的未来伴侣,未来小孩,以及亲人。
养oga也可以是养情人,但在他这里,绝不可能。
他和江姜的关系还是太密切,他都胡思乱想了。
脑子清醒不少,裴知珩松开江姜,还是要找个好点的办法,他不可能永远不结婚,裴氏家大业大需要继承人,而养个情人是对婚姻的不忠,他必须在有结婚打算前断了关系,并且断得干净。
只是他现在沉迷于江姜的信息素,以后能不能轻易脱身他还真不敢下定结论。
被他松开的江姜则是蛄蛹到一边安静睡觉,深更半夜时身体又不自觉地往alpha身边挤。
比他还能装
这一觉江姜睡得很不好,梦境零零碎碎,醒来之后全忘了。
他笨拙,是个很难释怀的人,一件事都够他想很久,否则也不会遇上事就沉浸在过去。
江姜藏有心事,总是耷拉着脑袋,自是没注意到床的另一边,裴知珩怪异的眼神。
两人各怀鬼胎,一个吃完饭被送回家,一个转身去了公司。
下午,江姜收拾好东西准时出现在机场。
公司给他配了一个临时助理,是个男beta,名字很简单,叫丁白。
他上辈子的助理可不是丁白,但丁白看着沉默寡言,似乎要比他上辈子的临时助理好一些。
有云砚在的地方,陈在溪的目光只会放在云砚身上,安排的水军还没到,江姜就走在后面当个透明人。
这个时间点,云砚已经和他的男友谈了快一年的恋爱,正处于如漆似胶的阶段,所以云砚的一身都是各类大牌的最新款,走在机场上极为显眼,这就映得后面的“好友”江姜黯淡无光。
他们名气小,路人不认识,但见他们一行人神神秘秘,尤其是领头的那个oga一身衣物价值不菲,下意识认为是哪家少爷要出去旅游,便等他们走过去,掏出手机悄咪咪地拍照。
演员对镜头敏感,云砚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慢脚步待江姜跟上后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假装很是相熟地说道:“你今天中午吃得什么?怎么身上一股子葱味?”
对喜欢他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可以闲暇时谈论的好玩笑料,对他的黑粉来说,这又是一个可黑的点。
江姜面不改色地说道:“大葱蘸酱。”
云砚眼中带着笑意,“你在外面注意点形象行不行?别什么事情都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