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王英雄回家,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这趟去府城蹚路,也是为了以后打算。
王老头和赵氏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王平能考到哪一步,他们就陪到哪一步,不论是府城还是京城,哪怕是砸锅卖铁,也不能再出现那种府试被人下毒的事。
王英雄一回来,家里便商议了起来,这庆州府城的价格,比起积元县可是贵了太多,这单单是店铺一年的租金,都比当初买明月楼要贵了。
更别说一家人要是想都去的话,还得租一间宅子,这么盘算下来,就算是租上带几间屋子的店铺,位置稍好一些也得每年二三百两上下,闻听此言,王赵氏忍不住吸了口冷气惊声问道:
“老头子,那咱们若是等平儿科举之时,再租上一个宅子不行吗?”
王老头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看向王英雄:“老大,听你上次说,府城里已经有人开始仿制咱们的胰皂了?”
“啊?”
几人突然就被王老头的话震住,满目惊诧的望向王英雄,却见王英雄沉沉点了点头:“在三月份的时候,我在府城见过一种胰皂,这质量没咱们好,也没香气图案,买的人不多。”
“可这次去府城,这种胰皂却多了一些……”
“哎呀,我的老天爷,怎么会有人偷咱们的胰皂呢?”
赵氏气的够呛,王有发张氏何氏几人也是脸色沉沉,王平倒是有些诧异,但也算在意料之内,这胰皂的制作过程并不复杂,当初之所以选择这个也是因为成本低,材料简单。。。。。当然是因为没钱。
胰皂里掺杂了草木灰,这猪胰子就算捣碎了,这外形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王平从来不低估这个时代的能工巧匠,只要尝试的次数够多,这猪胰皂总归会被试出来。
猪胰皂,表面粗糙。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估量,怕是用不了一年,这胰皂便会被彻底仿出来。
“要是这样,那咱们这胰皂生意,怕是长不了多长时间了。”
王老头脸上布满了愁容,这胰皂生意好的时候,加上明月楼的生意,这两年一年也能赚上个一百多两银子,眼下用给王祥成婚,加上王霞王翠的嫁妆,这家中的存银也不过一百两附近。
就这挣下一百两在几年前,可是王老头想都不敢想的,可现在几百两银子花出去了,手中剩下这一百两银子,王老头心里却却有些不安。
眼下离平儿之后的院试还有三年,若是家中挣扎一些,也能存下个三四百两银子,用来交店铺的租费,可若是想用这一年来赚回本,王老头想到这都无奈的笑了出来。
“呵呵……”
一家人正被这胰皂生意的突然难题,给刺激的满面愁容,王老头突然的两声干笑,可给赵氏吓得不轻,赵氏拍着胸口,翻了个白眼责问道:
“老头子,你好端端的抽什么风?给我吓一跳!”
王老头见状,又吭哧笑了一声,堂中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沫儿有些担忧的问道:“爷爷,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王老头抬眼看了一眼,摆摆手苦笑道:“没事,爷爷没事,只是爷爷想到,过段日子等这胰皂生意不景气了,到时候花上二三百两租个铺子,怕是本都会被亏没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