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傻子。&rdo;
他自嘲又带几分怜悯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
枉他自诩多情却无心,向来只有伤别人心的份。而破天荒想要改变,却只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竟忘了最初下的定义就只是一场游戏,便一切都是虚假。
什么也当不得真。
想起那天半梦半醒时感受到的温暖怀抱,醒来后近在咫尺的男人安稳的睡颜。
和那声睡意含糊的&ldo;早安&rdo;。
陶夭猛地踩下离合器。
车子流畅迅速地冲出了地下停车场。
那点子难得的落寞便顺着没有关上的窗子吹散在夜风中。
人活一世,为得不就是一点真心。
相信这句话的他,果然是个傻子‐‐
&ldo;好久没来了。&rdo;
吧台的酒保对陶夭这位&ldo;一夜&rdo;倍受欢迎的客人自然不会陌生。
边调这酒边熟练地寒暄着。
&ldo;唔,&rdo;
陶夭转着手上的钥匙圈,随口应道。
&ldo;怎么,想我了?&rdo;
&ldo;想死你了。见你那次后都很少出现,我还当你真的从良了。&rdo;
酒保也是那晚的见证人。
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那个高大英俊神情却有些拘谨的男人和陶夭早已相熟,但却在&ldo;一夜&rdo;才互相出柜。
他当时目睹了陶夭灌那男人酒的全过程,也看出了陶夭当时的兴趣盎然,不由也对他们的关系生起了几分好奇。
后来见陶夭这只妖孽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在酒吧里散发着荷尔蒙,便猜测着或许陶夭真的对那男人上了几分心,也颇为感慨。
此时见陶夭又孤身出现在吧台前,酒保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起。
&ldo;怎么,又把人给踹了?&rdo;
酒保把调好的酒递过去,又想到认识陶夭以来见识到的他惊人的换人速度,不由也啧啧叹道。
&ldo;虽然说久了的确会腻,但你这新鲜感走的也太快了吧。&rdo;
&ldo;没有。&rdo;
陶夭端起酒杯将里面色泽漂亮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舔了舔润湿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