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着,我调人过来。”战旭的声音冷冽。
“好。”
时晚又走了很久很久,突然,她声音干涩无力道:“我想休息。”
房车司机微怔,试探着问:“那我背您?”
时晚缓缓摇头:“你离我远一点,我走不动了。”
房车司机不懂。
时晚在原地突然蹲了下来,“你去把房车开过来,我想休息。”
“可……”
房车司机扭头,便看到裴承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跟在他们的身后。
“我守着,你去吧!”裴承说。
时晚浑身一僵,突然有些释然地笑了,其实该满足了,除了战旭和陆知夏的事还没解决,她重生这两个月的时间就救出了三个人,公司也逐步进入正轨,傅均也愿意走出来学习公司业务。
其实她该满足了。
房车司机见时晚没有反对,转身跑了起来。
裴承缓缓滑动轮椅,在她面前停下。
时晚不愿见他,把头埋进膝盖。
裴承静静看着她的脑袋,以及被血浸湿的长发,再次轻唤了一声:“晚晚。”
时晚无意识地摇着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摇头,也不知道这个摇头代表了什么意思。
她只想裴承闭嘴。
又想裴承放过她。
既然给了她两年的时间,为什么现在要收回了?
就因为她对他冷言冷语吗?
可是,她控制不住啊!她的命运在裴冽十八岁生日那天就被人强行扭转了,她不该是那样的命运。
她也不该只剩两年的生命。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要做,还有好多好多梦想没有完成。
现在,她连想都不敢去想,一想就会觉得委屈。
曾经以为自己也是豪门,不会成为资本的玩物。
现在才发现,她早就是资本利益斗争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