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
两声询问后没有回音,他干脆拉开了门,阿瑟没在里面。洗漱台残余着未干的水迹,江质眠随意瞥了眼,望见洗漱台边上的垃圾篓内扔着两片撕开的眼膜包装。
他睡眠质量不好,昨天下午难得睡了好觉,昨晚自然没那么容易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昨晚阿瑟护完肤就没再进过浴室,他听了半宿对方均匀的呼吸声。
等到他下楼,其他人已经把早餐装车,他们往推车里架了两块木板,将食物分层放进去。
嘉成往他身后看看:“小瑟呢?”
江质眠说:“人不在。”
涵成大咧咧道:“那看来就是被节目组叫出去单独干活了吧,惨啊!”
甜圆站在刘玲玉身后,说:“我们的活都还没干完呢,先顾好自己吧!”
他们齐齐推着车出去,没走多远,迎面碰上沿着坡路上来的阿瑟。
他身边还跟着个十来岁大的女孩,勾着他的尾指。
“哥!”涵成立刻叫:“你去哪儿啦?”
阿瑟牵着小女孩:“我出去转了转。”
涵成话音一顿:“我们还以为你被叫出去做单人任务了,刚刚大家都找你呢。”
阿瑟抬眼望过他们的表情,笑起来:“我想烧火应该不用人一直看着,到时候早餐做完我们再想怎么送、送给谁也比较浪费时间,就先下去转了转。”
“现在每个村里基本都有青壮年外出打工,就剩下老人带着孩子的家庭,有些把孩子带出去了,只留年纪大的老人独自生活。”
他抬手碰了下身边小女孩的肩膀:“我在路口碰见她,她叫石兰,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了,跟着爷爷长大。石兰知道村里哪些人家只有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在,我们可以让她帮忙带路,给他们送早餐。”
这个提议比随机在村里挑十几户送早餐要好得多,大家下意识把目光放在石兰身上。
这个女孩子他们昨天用花编换物资的时候没见到,瞧着和村里其他孩子也不一样。她身上穿着典型少数民族风格的小裙子,并不很精致,团着不均匀的灰黑痕迹,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
但她头顶、手腕乃至脚腕都戴着工艺极精细的银饰,在高升的太阳下闪烁银白亮光,漂亮得像周身缠绕着不会融化的积雪。
刘玲玉忍不住感慨:“好美的小姑娘,你叫石兰吗?名字也好听。”
石兰脸颊发红,腼腆地把脸埋在了阿瑟的手臂上。
江质眠望着她身上的银饰,敏锐地问阿瑟:“她戴的这些……”
阿瑟点头:“对,是她爷爷打的,她爷爷是村里的匠人。节目组不是让我们找会竹编和制银的人吗?我们可以去她家里看看,就算要找的不是她爷爷,也应该给他们留份早餐。”
其余人都认可,嘉成大感欣慰:“这可给我们省心了,还是你脑筋转得快。”
“对。”涵成认真道:“我们都是笨狗。”
甜圆:“汪。”
阿瑟笑着揉揉她的头:“女孩子家家的,干什么呢,有点明星包袱行不行。”
刘玲玉也说:“阿瑟干得好,不过后来厨房里你的活都是质眠帮忙做的,还不快谢谢眠哥。”
阿瑟从善如流,转向江质眠,微微勾起眼睛:“谢谢眠哥。”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