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他?”
会议刚刚结束,应可然在返回自己办公室途中,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着这句话,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微微一笑便继续朝办公室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樊长友却毫无顾忌地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应可然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到现在还是学不会先敲门呢?有什么事情吗?”
樊长友以前从来没有过如此频繁的批评和教导。自从来到外交部后,几乎每天都会因为各种问题而受到指责,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
应可然看到樊长友的表情,眉间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稍微放缓声音说道:“设立独立的空间也是给你的领导一些准备的时间。如果不小心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最终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啊。”
樊长友默默地点头,表示理解应可然的良苦用心。他知道对方确实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才会这样说。
随后,商长也拍了拍樊长友的肩膀安慰道:“来,先坐下来吧,喝杯咖啡,然后把你心中的疑惑告诉我们。”
樊长友眼中闪过惊诧,随即明白应可然确实已经考虑很清楚了,这件事大概率是他自己看得浅了。
应可然终于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了。
但是樊长友却面色一红,“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从来没承认你是我师傅。”
好好好。
应可然转了一个话题,“J国那边有一个三秘的空缺,今年过完年,你出去锻炼一年。”
?
樊长友没想到话题跳这么快,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眼神充满了惊喜和感激——樊长友没有自己的人脉,J国那边资源不错,单纯自己挣是挣不过的。
察觉到樊长友眼神的变化,商长为不由得摇了摇头,应可然制止了。
知道哪有好处也行,慢慢教,总有一天,就算没有其他人帮忙,也能在外交部有立足之地。
“好了,”应可然继续说道,“抓紧时间在去之前学一学。”
“好,”樊长友爽快地答应,“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接任……”
“砰。”
应可然拿着水杯的手没拿住杯子,杯子掉了。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应可然和商长为眼中都露出天快塌了的表情。
樊长友之后闭嘴,缓缓退出,到门口还是决定在问一个问题,“我能带家属一起过去吗?”
“你觉得,我们国家对家属范围的定义是什么?”
情感上,家属可以包含你喜欢的所有人,但法律上,有些人注定没办法成为家属。
樊长友脸上有些失望。
商长为最后再告诫樊长友,“有些事,我们不能直接管,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插一手。还有,责任,你有很多责任你应该履行你的责任。”
樊长友有种感觉,商长为并不喜欢他,而且很不看好他,但是商长为依然会不遗余力地帮他。
因为什么?应可然吗?应该是的。看到应可然和商长为的兄弟情,樊长友是很羡慕的。很希望他的姐姐在他身边或者再有一个兄弟的。
所以,樊长友在一定程度很听商长为的话,认真思考着商长为刚刚的话。
樊长友知道前一句是赤裸裸警告他,他应该保护自己的羽翼,一定不能伤害到应可然,因为即便樊长友再爱自己的爱人,但这并不能掩盖舆论对他们爱情的批判。
而后两句,樊长友想到了国家外交官的责任,这个樊长友离这个词最近的时候,另一个是多爱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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