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贵在自珍自重。
这几个大字沉甸甸地往她身上砸,她根本站不住。
她的修养功夫还是不到家,眼里瞬间有些晶莹,睫毛上一片水光,孟星河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岑淑慎已经走远了。
真是奇怪,季阳也要面对这些言语吗?
这公平吗,这合理吗,如果他们真的有友谊以上的情感,凭什么遭受到风言风语的只有她?
岑淑慎是第一次对孟星河产生如此厌恶的情绪,她真的讨厌农村人,讨厌这种封建的思想,她到底做了什么,到底要想清楚什么?她还没早恋呢姑且就这样,要真早恋了他们不得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跑了没几步就停下了脚步,泪水冒出没几颗,干涸在脸上,崩得她本就冬天干燥的脸生疼——她跑什么呢,哭什么呢?
“岑舒舒……?”季阳迟疑地喊住她,她回过头去看,抬起一张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脸,鼻子脸颊通红,裹在毛茸茸的羊羔毛的外套里,又可爱又可怜,“你怎么了……”季阳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粗鲁撕扯过,凌乱而无力地耷拉着。
岑淑慎本来都已经自己劝好自己了,但他一问,一安慰,又觉得委屈得无以复加:“你觉得我……算了……”
季阳走到她身边,礼貌地隔开了社交距离,递上纸巾:“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岑淑慎气呼呼地又隔开一点:“这说起来都要怪你……你说,我不够自珍自重吗?”
被没头没脑冲了一句这个,季阳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眉头拧起来,嘴角往下撇,他压下自己的火气:“谁说了什么吗?”
岑淑慎不太愉悦地阴阳怪气:“说的人多了,你说的是谁,指的是说什么的?”
孟星河在不远处遥远地望着岑淑慎擦眼泪,踌躇着不敢上前,季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岑淑慎,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迈开大长腿走到孟星河旁边:“你好,方便聊一聊吗?”
孟星河耷拉着一张扁平难看的脸,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喜欢第二次高考()第二次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