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主线是学习、考试,觉得无聊的勿进;副线是亲情线、友情线、暧昧线,基本无极品也不需要斗极品;是正文无cp,但有暧昧线,番外恋爱篇,可以去书评区看一下具体排雷,如果不能接受的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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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淑慎一觉睡到自然醒,从父母家熟悉的房间醒来,就下意识去摸手机,手机呢?她一激灵爬起来,跑到书房、卫生间,都没有。
厨房里,妈妈把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围着红色的小围裙:“你还知道要起床啊……暑假也要念书的你晓得伐?你跑来跑去做哈?”
暑假?她已经有好几年不过暑假了。
等等,岑淑慎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妈妈,她看上去很年轻,头发金黄,皮肤白皙,只有眼角的细纹暴露了她的年龄。
她明明记得……自从她妈妈大一暑假那年生病之后,她妈妈就再也没有染过头发,甚至连头发都剪短了,她一直很痛心,是一种又心痛又觉得丢脸的感觉,她很怕别人觉得她的妈妈老,又很悲伤地发现,她妈妈是真的老了,不知道是年纪到了还是生病了,头发越来越白。
而此时……等等。
“今天是几号?”
“你傻了啊,才放的第二天,七月三号,你是不是又熬夜看小说了,我跟你港,少熬夜,少看小说,你人都傻掉了……”
岑淑慎一头冲进洗手间,呆愣愣地站在那看着镜子,痛苦地哀嚎出声。
妈妈赶忙扔下锅铲,跑进洗手间看她:“咋啦舒舒?”
“我好不容易瘦下来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岑淑慎简直悲从中来,她高中胖了三年,确切说,她先是用一个初中的暑假,让自己的体重稳在了120斤,用一整个高一,飙到了135斤,然后再用整个后面的两年,巅峰大约有160斤,后来高考暑假一个暑假瘦到了120斤左右,又用整整一年瘦到了105,此后开始了漫长的控制体重生涯。
难怪人说减肥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业呢。
由于后来大约两年的精确饮食,甚至因为减肥把自己送进医院,她能够精准地说出很多食物的卡路里,也基本戒掉了零食,去超市买东西的第一要素是翻过来看热量。
可现在……可现在……镜子里那张圆滚滚的像白面馒头一样的脸,由于没有刘海上下一样宽……低头看看自己胸还没发育好,肚子先长了个d罩杯的肚子……
岑淑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滚在妈妈的手背上。
她慌张极了:“到底啥事啊,有事你就说……是因为期末考砸了吗……没事的,爸爸妈妈都相信你。”
岑淑慎这才意识到什么……高中……高考,她忘光了啊啊,语文和数学她有整整七年没碰,英语倒还好,考研的时候还碰了的,平时她闲得无聊也有背单词,物理化学……物理她真的要完,大学除了大一学了医学物理学勉勉强强考了个85分,后来再也没有沾过手。化学倒还好,她大学有学生物化学,也倒还沾点边……更糟糕的事,小四门,她刚刚对着镜子估摸了一下,现在虽然胖,但还没有胖到她人生巅峰,也就意味着,她还有个高二的小四门要面对。
到底为什么啊,她的高中虽然有遗憾和让她不愿意回想的痛苦,但她后来拼命追赶了好多年,刚刚踏入社会赚了点钱,在县医院找到了工作,以及由于后来的减肥塑形和瘦下来还算不错的五官和白皮,她也逐渐建立起了两性关系中的信心。
她没有求过上天要重生啊,彩票也没记,股票也不会炒……不不不,当务之急就两个,赶紧瘦下来和赶紧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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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淑慎不太熟练地找到牙刷——“妈妈,我的牙刷是什么颜色的?”“你几天没刷牙了这都不记得?粉的……”
“倒不是几天,是九年……”她嘟囔一句。
和大多数重生人群不同,她尚且能保持冷静,甚至能和周围人群(妈妈)熟练对话。
主要是她家里就是在这年搬的新家,每个房间的每盏灯她都烂熟于心。
她匆匆洗漱完,顺道怀念了下自己的电动牙刷和科颜氏面霜,就急匆匆冲进书房。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她熟料地找到书桌,当然,布局她都非常熟悉,除了桌上和书柜里摆设发生了些变化,桌上少了她的两部一大一小的平板——一个用来学习和追剧一个用来玩游戏,少了奶茶化妆包,蓝牙耳机、蓝牙音箱和她多得像小山一样的医学专业书,多了一些她眼熟又不眼熟的东西——小题狂做,花城中学作业本、一堆乱七八糟的作文素材、还有……三大卷学校自制的暑假作业……还有一本熟悉的摘抄本(她一直没有扔以前的摘抄本)。
地狱开局啊……别着急,先捋一捋要做什么,她先找到了自己十年前的手机果6,她妈妈相当疼爱她,当年高一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得好,六千多的手机都给她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