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的太阳灼烧着大地,一行十个人快步走在荒凉的道路上,四周都是半人高的野草,他们前行的时候非常谨慎,双眼不停的观察四周,就连汗珠都顾不得擦拭。
前行了几百米,视野内远远的出现了一群建筑的轮廓,这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异变陡生,一旁草丛内忽的窜出一道黑色的影子,快如闪电的攻击队伍最后方那人,影子瞬息蹿至后者脖颈处,张大了漆黑的嘴巴,这才让人看清是一条变异毒蛇。
被攻击那人感觉到了危险,他的瞳孔蓦然放大,脑袋瞬间低下缩起身体想要躲开这一击,奈何攻击者速度太快,他还没能低下头,眼看漆黑的嘴巴就要咬中他。
“叮!”原本空寂的旷野中蓦地响起了一道声音,那条变异毒蛇没有咬中想象中的脖颈,而是咬中了一个坚固的枪头,它下意识的合拢嘴巴,两颗长长的漆黑色獠牙张开,漆黑的毒液喷溅,然后獠牙就折断了。
毒蛇一击不中立马松开嘴巴掉落到地上,身体游动就要窜回草丛,天空中却是飞速的降落了一件东西,它原本会降落到空无一物的地面,那条毒蛇一个抖动却是窜了过来,于是被极速降落的那件东西稳稳的钉在地上。
毒蛇被一把短剑钉住,不停的甩动身体,甚至张大嘴巴想要把短剑咬掉,奈何短剑就在它脑后不远处,它怎么晃动也是于事无补,不断有鲜血从短剑处涌出。
一把长枪终结了它的生命,它无力的晃动了几下便是直直的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长枪枪头刺穿了它的脑袋,直接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人上前收回了投掷出来的长枪,拔出后枪头滴血不沾,枪身内有星能在缓缓的游动,这却是一把武师专属的星能武器。
“九零零号,你欠我一条命。”握着长枪的男子岁数不大,气势却是逼人,因为他是一名武师。
“是是是,八九三号大人,谢谢您救了我。”九零零号也就是被变异毒蛇攻击的那人,他此刻心有余悸的用手捂着脖子,刚才他的脖颈都感受到了毒蛇嘴里的寒意,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却是被突兀出现在空气中的一把长枪救了下来。
他不断的朝说话的八九三号点头躬身,完全没有看到其他人讽刺的笑容,八九三号却是笑容满面,他想要上前捡起那条毒蛇,身旁却是窜出一人,那人上前拿起短剑,毒蛇也被他随手拿起,他把玩着短剑,转身看向脸色很难看的八九三号道:“蛇是我控制住的,有我一半。”
“八九一号,你行,我记住你了。”见半截蛇身飞来,八九三号接住,却是发觉这是蛇的上半身,最重要的蛇胆自然是没有的,他狠狠的看向八九一号,目光闪动着恶毒的意味。
“随便,晚上来我房间也行。”八九一号随手从蛇身中掏出了蛇胆,就是一口吞下,无视那种苦涩的味道,他舔了舔嘴角,笑嘻嘻的对着八九三号道。
“快五点了。”其他几人纷纷转头朝远处的建筑跑去,其中一人大声的喊了一声,顿时还留在原地的三人脸色连变,像是想起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他们全速运转起星能,飞速的跑向远处。
等他们经过了层层关卡来到了建筑群内的一处空地时,还没有听到催命的铃声,一行十人都是纷纷拄膝喘息着,然后快步来到空地一侧画好的圈内,四周像他们这样站在圈内的还有近百个队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玩味的笑意。
有人看着不断冲进来的队伍,小声的念叨着数字:“十,九,八……三,二,一。”
当他话音结束后,刺耳的铃声猛地响彻天空,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似乎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很快这些人就是看向空地一侧的一处空空的圆圈,那里原本该有十个人,现在却是一个都没有。
“又跑了一队,有好戏看了。”一人身上挂了零九一数字铭牌的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他张大着嘴巴笑着,一口黄牙烂的不成样。
“跑一个全队刑期加倍,全跑了抓住就地枪决,居然还有人敢跑。”另一个人摇了摇头,似乎很难想象有人会这么傻。
“新人呗,一群一千号之后的,这种事每个月都有,不长记性,死也是白死。”他队伍里一人接口回答。
“你才来两个月,不也是新人?”又有人出声嘲讽他,他转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对方是比他强大的多的武师,不服软不行。
议论声没响起多久便是消失了,场内变得静悄悄的,一行人行走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出现在了场内,每两人都是押赴着一个人,那些人一共十个,每个人都是用变异兽兽筋捆绑的死死地,踉跄着被一群士兵压来。
“准备!”十个人被压住跪倒,上千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然后士兵身后走来几人,一人二话没说,上前一步大声喊到。
士兵们分成了两组,一组按住跪倒在地的人,另一组人则是拉动枪栓,场内此刻静悄悄的,上千人聚在一起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杀!”发出号令那人又一次的出声了,他右手朝下挥动,然后枪声就是响起。
“砰!”十把步枪却是同时发出声音,响声传到在场的上千人耳中,每个人都是一个哆嗦,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被枪决的十个人很快被人拖走了,地上留下了数道凌乱的血痕,场内此刻变得静悄悄的,另外一个一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男子一步步的上前,他目视着在场的上千人,沉声开口:“你们谁想成为下一个?”
没有人敢说话,走过来的这人可是大地武师里都非常强大的九重修为,有生之年绝对可以成为万人敬仰的天空武师。
“我再说一遍劳役营的规矩,每天下午五点必须归队接受检验,无论你离得有多远。”那人又一次的开口,声音打在在场人心头,像是大鼓般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