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我看着窗外,半年没回过旗山市了,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感觉很熟悉,我和阿殇发生过的种种,突然就像电影般在脑里回放,突然眼睛干涩,我忍住心里的酸涩,看看前边走到了哪里,无意看到沈帆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担心我,就算是为了那些对我好的人,我也不能再没出息的哭了。
这么想着,刚要发作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憋了回去。
今天晚上公司给我预定了酒店,沈帆直接把我送到了酒店,然后默默的离开了。
回到酒店后,坐在电脑前看着公司下达的工作,原来这次是要给姚贝设计礼服,其实光看着姚贝的服装我就能设计出来,再在网上搜出她的尺寸,搜出她爱好的衣服,我根本不用坐一个小时的车程,在这边呆两天再走的。
我纳闷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忍不住去问了总监,她先是说:“你做好就行了,不用问那么多。”
我看着电脑屏上总监发的,打算关了微信,但是就在我想要敲键盘的时候,总监又说:“客户是我们的上帝,客户这么要求的,我们只能照做。”
这么说是姚贝要求我的吗?她知道我和阿殇曾经的关系吗?
我突然感觉头大,要是这样的话,我去给她设计礼服的时候,要是姚贝和阿殇在一起,我得面对他俩,要真是我想象的样子,我该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不断地安慰我自己,不会那么巧的,后来在自我的催眠作用下,我竟没有再担心,之后我按照姚贝的喜好下设计了礼服的大概,忙到深夜十二点,困到不行才去上床睡觉。
第二天自然醒来,到酒店下边去吃了早饭,之后赶去了程远,到前台去找工作人员,她让我在一旁等姚贝大明星。
有个面熟的老人和身旁的人变说话边朝我走来,离我三米远的时候,我才看清是沈父,他始终是一副严肃的扑克脸,旁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他越走越近,我紧张的心都要蹦了出来,要是被沈父发现我又出来,他指不定怎么对我,可能比关押我更狠。
一群人的脚在我眼前晃过,我心底才松了口气,沈父走路目不斜视,我又坐着,他是看不到的,忽然觉得我的担心有点多余,就在我放松下来后,一双五厘米的银色亮晶晶的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一个好听却不友善的声音说:“你是那个设计师吗?”
我抬头头,看到漂亮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一眼就认出她是姚贝,因为我在网上看过她的照片以及资料,有个十分有钱的老爹,因为长得漂亮,进入了娱乐圈,开始了她的演绎事业,她拍的电视剧加电影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但是无论什么影片和电视剧,她都是女主。
刚出道就是女一号,可见她家里的雄厚实力,所以她能帮助阿殇,而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师,给她提鞋都不配,但是她偏偏找上了我。
我慌张的站起身来,直点头:“我是。”
她打量了我一眼,说:“你今天就跟着我,找灵感给设计一套我满意的衣服。”
我连连点头,她踩着高跟鞋,转身走在前面,我在她屁股后边跟着,就像是一个她的跟班一样。
姚贝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看起来十分的高贵典雅。
程远公司我是熟悉的,姚贝越走我心里越紧张,因为这是走向阿殇办公司的楼梯。
我攥着手心,很快捏出一把汗来,心里像是在打鼓一样,“咚咚”的跳个不停,一路乘坐电梯上去后,走了几步,就到了阿殇的办公室门口,里边除了阿殇,还坐着沈帆沈父以及一个陌生的看起来很有钱的五六十岁的男人。
姚贝走进去,但是我的脚像是被粘住了,腿僵了似得,迟迟的动不了,她看我没跟进去,回头,不悦的说:“还楞在那里干嘛?快进来呀!”
我怯懦的说:“里边都是大人物,我就……不进去了吧!”
但是姚贝还是没放过我,她秀眉一宁,说话更凶:“让你进来你就进来,那儿那么多废话?还有,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身边。”
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贴身的丫鬟,可是想想是为了工作,我忍了下来。
里边的人全部看向门口,我低着头,拉开门进去,一瞬间各种复杂的目光投入我的眼底,阿殇是微微皱眉,没有过多的表情,随意的坐在那里,他身上有一种气质,总是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高贵感。
而沈父先是朝我瞪眼,他之后又平静的看着我,我想沈父看到我是生气的,但是此时阿殇并没有表现对我有兴趣,他才放松了些吧!
沈帆抿着唇,眼里透着点担忧,之后他懒散的坐在那里,把目光投向阿殇,沈帆漫不经心的样子,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没出息的富二代,而沈帆突然能与沈父坐在这里,定不简单。
另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看到姚贝脸上露出很和蔼的笑来,姚贝朝他走过去,边走边叫:“爹地。”
之后姚贝熟络的跟在场的人打招呼,最后她在阿殇的身边坐下。
我站在离他们一米远的距离低着头,面对这么多人头皮都在发麻,有仇人,有最爱的人,有朋友,还有让我嫉妒的人。
心情很复杂,我是最渺小的那么角色,因为我的渺小,他们之后没有注意到我。
他们坐在那里闲聊,我都不敢抬头,只能偷偷的抬眼看,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阿殇,他很认真的在听他们在商谈着一些商业计划。
姚贝的父亲说:“陈默,你是不是想要进军娱乐圈啊!跟我女儿在一起,你就踏进半个娱乐圈了,哈哈!”
阿殇只是笑了笑,他说:“我想做一个娱乐节目,现在正式邀请姚贝参加。”
姚贝看着她甜蜜一笑,手顺便搭上阿殇的胳膊,阿殇另一只手握上姚贝的玉手。
看着十分的刺眼,心里堵的慌,我低下头,再也没有抬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