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叫了声:“杨玲?”
她抬起头,望向我,随即露出温暖的笑来,她朝我招手,我朝她走过去,黄易皱眉看我,抿着唇,没什么表情。
每走一步心里都忐忑,毕竟我这次来目的不单纯,想要黄易帮我,而黄易和我之间心里是有疙瘩的。
走到杨玲身边,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杨玲拉着我让我给她挑选首饰,黄易在一旁,沉默着,好脾气的等着。
“这些都挺好的。”心里有事,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就那样。
或许是我的样子太敷衍,杨玲说:“算了,你今天不是有什么事吗?”
杨玲拿起一个首饰盒,她把玩儿着,忽然好笑的跟我说:“苏瞳,记得小时候我们学过的课文吗?有个人买了珠宝,却只要盒子。”她咯咯的笑了两声,看着盒子说:“做工还挺精细的。”
我突然看到杨玲恶搞,把盒子里的那个三厘米方块大的棉垫拿了出来,下边有一些登空,我突然之间明白沈父为什么手里凭空冒出一枚戒指,而是一枚戒指,不是别的物件,那是因为戒指小,在棉垫下登空的地方藏得住,当时他手太快了,所以我才没有看明白。
仔细联想到种种,我只觉得太可怕了,沈父这么早就布了局,打算污蔑我,让我离开阿殇,之后还可能有更可怕,更阴狠的招数等着我。
我淡淡的说:“这盒子是挺漂亮的,之前有事,但是现在没事了。”
最终我都没敢说出来,之后陪杨玲逛完了珠宝,黄易就回去了,我们逛了逛商场。
边走边买,杨玲看了看刚做的指甲,说:“苏瞳,你肯定有事,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刚刚黄易在,你不好意思,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低着头,叹了口气,我是个脸皮薄的人,从小到大跟人开口,要帮忙的事少之又少,能自己做的,就不要麻烦别人,是我一直的坚守的,可是这次,我真的没办法了。
杨玲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我吞吞吐吐的样子,她气的不想理我,我豁出去般的说:“阿殇公司的股权要卖,问问黄易要不要买,就这事。”
本来杨玲和黄易黄还处于恋爱期,我这么一说,黄易真的帮了,那么他们以后这件事就是黄易父母抓杨玲的把柄,我越来越觉得,不应该说的,我有些懊恼。
杨玲手撑在柜台上,笑看着我说:“苏瞳,现在你都晋级为你老公帮忙了,我说啊,你还不如像我一样,在家该玩儿玩儿,该吃吃喝喝呢!那是男人的事。”
我何尝不想像她说的如此可是阿殇的公司都快没了,我怎么有心情去吃喝玩儿,那可是阿殇的心血,杨玲说的轻巧,那是因为黄易没发生那样的事,要是发生了,她保不齐会比我还上心。
我没说话,低着头,看着柜台的平面,上面有几道划痕。
杨玲看我心情低落,她身子站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我帮你问问,那么好的事,黄易一定会答应的。”
我们回去的时候,杨玲撇头看我说:“苏瞳,下个月小李要结婚,你知道吗?”
我点点,正说话间,我身子受力,一个趔趄,就被撞到了地上,手上的文件也飞了出去,手顿时火辣辣的疼。
上次就是这只手擦破了皮,现在又是这只手,这只手真是倒霉透了,我颤抖着举着手,手上有沙子印,特别的真,手麻着带着刺痛,我皱眉看向罪魁祸首,他是一个外国男人,正用蹩脚的中文慌乱的给我道歉,他边弯下腰,捡起那份文件。
杨玲对男人骂道:“走路能不能看路,你看人都被你撞成什么样了?”
面对着一个外国男人,我想杨玲说什么他都不一定懂,还浪费口舌。
我用另一只手,摆摆手说:“算了,跟他那么多废话,他听不懂的。”
杨玲把心里的气吐了出去,想了下,说:“也是啊!”
男人站直了身子,他长得人高马大,金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在身上看起来很别扭,他深感抱歉的说:“对不起、因为我有急事,所以……”
他说话很蹩脚,但是吐字清晰,比一般的外国人好太多了。
他突然用手指掸了掸文件上的灰,还翻开了掸,却在看到文件里的文字时,表情惊讶的凝固了,我们以为发生了天大的事,杨玲伸出手,接过文件,给我看,什么都没有啊!
我们正纳闷之际。
外国人突然嘴角咧开,绽放出笑容来,他说:“这份文件,我大体看了一下,你们知道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买到吗?”
我惊的咽了口唾沫,我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能……看得懂……中文?”
外国人激动的说yesyes,我和杨玲对视一眼,她表情惊讶,但是比起我来,她显得只是有点小惊讶。
我没想到会无意中遇到一个想买阿殇公司股份的人,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了,心里无比的兴奋,后来外国人咬了下下唇,叉着腰,看了看周围,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谈一下,怎么样?”
我兴奋的只点头,想着我好远终于来了,原来之前受的伤,只为下一次的好运做铺垫。
我压下心里的翻滚的激动的热浪,在杨玲的搀扶下,外国人带我们走到沈父上次来的那家茶馆。
我们边喝茶边聊着,总是觉得和外国人很投缘,外国人简单的说了下他的情况,他说他来中国有十几年了,一直想着创业,但一直没有实施,他不缺钱,只是相当一个合伙人,今天有幸遇到我,所以他想买,股权。
我算是听明白了,人家只是想花钱玩儿玩儿呗,做合伙人又不用担心什么,又能赚钱,在外边说起也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一举三得。
我说:“你找对人了,我们股权,能帮你实现这些愿望。”我拿出毕生忽悠人的本事,夸张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