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兴昊不等我惊讶,接着笑道:“剑哥,我是你们装修新房的时候,就受蓉姐安排监控和监听你们家的,不过你大可放心,那天我是真的让兄弟去把那些东西拆了,所以昨晚你们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没听到看到,但后来我们还是有了些信息。”
他说那晚重庆“棒棒”来闹事的时候,他们确实如李波所说的一样,在楼下暗地里给我处理了好多麻烦事,并因此连“保安”也做不成了,但他和他的兄弟这几天仍旧一直守在我家楼下,连昨晚也是一路跟踪保护着的。
而昨晚白绍南去我家跟王茜约会的时候,则是由周浩野亲自带队跟着保护,当时他就带着人在停在我家楼下的两辆大奔上候命。
白绍南这人是历来都比较狂妄的,在自己的几个心腹面前,一向都不掩饰自己玩弄别的女人、给别人戴帽的变态行为,而周浩野因为跟随他的时间长,除了身手了得外还帮他做过些大事,所以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
昨晚从我家出去后,半身湿漉的白绍南骂骂咧咧地回家,心情显得有些沮丧,车上的周浩野等人自然也不敢过问。但接到王茜打的电话,特别是被我一阵喝骂后,那家伙却顿时兴奋起来。
王劲松夫妇被白绍南安排去调查问话之事,周浩野原本也不知情,是白绍南心情变好后立即安排释放,并亲自和自己老子白福润以及和当事人王劲松通电话时,周浩野才听出了一些端倪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白绍南又当着几个兄弟的面炫耀开了,并安排了今天的事,说他今天要养好精神,晚上要约王茜一起去昆都夜场潇洒嗨皮,让大家见识一下,身为人妻的王茜在度蜜月前,会先和自己共度良宵……
周浩野告诉我,说白绍南以前就多次带王茜在那种公开场合出双入对,可那个变态心中一直有憾,因为他身边并不缺少美女,而且也不缺少像王茜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美女,但这类美女中要么就是未婚,要么就是离异,所以他曾当着很多人的面表示过,要在王茜婚后,让她来填补那个空缺。
而今天晚上,显然就是他满足自己变态行为的时候。
两人所透露白绍南的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根本也就不足为奇了,但隐隐地我还是有些希望王茜不要受其摆布。就算我现在已经不当自己是王茜的丈夫了,可名义上也好、法律上也好,她都是我的老婆,而且我们还是新婚,还每天得在一起,现在还过着真正的夫妻生活。
还有就是,光就事论事的话,昨晚我们夫妻俩虽然已经让步,默许了白绍南继续绿我的事,但也没答应就任其为所欲为,就连王茜自己也说了,白绍南为达到能继续占有她的目的,曾表示过今后绿我之时尽量不让我知情的……
所以我听周浩野讲完过后,我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他们有什么计划。
周浩野笑道:“剑哥,我是没什么计划的,我只有一点:你来挑刺的时候,我尽量对你下手轻一点,如果见势不对的话,就把你打晕过去,就像之前柳志龙和郑修怡一样,让你‘专业断片’免遭二次伤害。”
伍兴昊接过话头后却说了句:“剑哥,我们建议你收拾一次白公子,倒不是说一定要把他教训成什么样而扬眉吐气,主要还是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让他知道你不是之前那个好惹的窝囊废。”
说到这他连忙住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之后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你给我印象也不是那么窝囊,那天你不就怀揣菜刀要去找他拼命嘛!要不我咋会提前慧眼识珠跟你称兄道弟?”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虽然是好心,可听在我心头蛮不是滋味!自打发现王茜和白绍南的奸情以来,想想这十多天自己的表现,还真的是非常的窝囊,偶尔有一次被刺激得受不了的爆发,也只得动那种请人帮忙的心思,自己根本就没真正雄起过……
但短暂的惭愧过后,我却大方地微笑抬头,诚挚地回应道:“伍哥、浩野哥,大家既然是兄弟,以后说话也不用顾忌什么。以前的我,那确实是窝囊到极点的,伍哥恐怕也还记得,那晚在监控室,你那个兄弟说的那几句话,我就希望兄弟那么直爽,我才可能有所进步。”
两人点头回应时,态度也颇为诚挚,周浩野表示自己得下去轮换柳志龙和刀仔上来见我,点头过后便下楼,伍兴昊却接上话头叹道:“剑哥你有此胸怀和觉悟,蓉姐会被你……会看上你也就不足为奇了。”
顿了一下后,他接着说:“既然剑哥你也说了,兄弟之间有话直说,所以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建议你这个时候跟白绍南干一场,主要还是有着我们自己的目的,具体说来就是为了蓉姐。”
“白公子和蓉姐婚姻有名无实的事,对他们身边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而我们这一众兄弟之所以会暗中支持蓉姐,说起来主要有两个原因:有的兄弟是因她的为人好,受她恩惠而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而像我和浩野他们,则是敬佩蓉姐的深明大义,算是志同道合地听她指挥,来暗中对付姓白的这一家子变态。”
“这里面所谓的道义,要解释起来很是话长。简单地说,白福润身为一方父母,却利用手中职权大肆卖。官受贿,那些事看似只是官场的交易,最终损害的却是一方百姓,就如你岳父王劲松,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向白福润买。官?还不是从老百姓头上搜刮来的。”
“更为直接的一点,白福润腐化堕落后,就干脆把手伸向了百姓,伸向了国家的财产,大搞权力腐败。但随着权力的越来越大,他们做的这些事越来越隐蔽,手段也越来越高明。把你培养成为他们家的工具这一点,相信你就很有体会了……”
伍兴昊给我讲了很多为官之道及贪官害人的道理,更以白家为例向我举了很多例子,但他说那么多,主要还是为了听取我的态度。
他还是从李蓉的身上说起,向我解释道:
“白公子这次把蓉姐推出来,逼她真正踏入白家的贼船,实际上是对蓉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第一步得逞后,接着便会像对你一样,无所顾忌地利用蓉姐给白家做那些肮脏的交易。可以说,蓉姐的处境比你还危险了,稍不注意就要被拉下水,否则就是直接被白家给灭口。”
“可现在如果你来和白公子较劲一次,那就能成功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暂时没机会挑蓉姐的刺。你和王茜也好,和蓉姐也好,那些涉及感情的事,我们兄弟不作评价,毕竟是你们之间自个的事。”
“我要说的,只是提醒你,晚上如果你跟白公子干起来的话,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最严重的后果甚至有可能丧命。就像蓉姐所说,现在虽有我们几个兄弟跟着你,但跟白公子的实力比起来,你还是无法和他抗衡的,毕竟实力这个东西,并不能靠勇气和热血来证明。”
“而且之前我也对你说过,你和王茜之间有真情的因素。如果你真能忍受头上的大草原,就那样受两家人的利用,今后也难说能用屈辱换得物质上的荣华和富贵!而你要是现在翻脸,肯定就没那种机会了。”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我既要叫你忍住,又马上提议你先跟白公子热热身的原因。但今晚要不要跟白公子来上那么一场,关键还得看你自己的意思。”
伍兴昊确实很直,直爽到直接吓唬我。
我听后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开口道:“你刚才讲的那些大道理,我只能说算是开了眼界,但我一介小小屁民、一个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工程狗,倒觉得和自己关系不大。”
伍兴昊脸上隐隐有些失望,但我只作不见,继续说:“不过我不想再做一个窝囊废,不想再做个被人一绿再绿都不敢出声的人。最主要的是,蓉姐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可能暂时没能力保护她,但也绝不会任由白绍南那个变态伤害她!所以,今天晚上可能有劳兄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