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靳爷慢走。&rdo;项佐说。
他微微朝身后几人颔首,周淮之跟着他,问:&ldo;阿靳,这么快走?&rdo;
周淮之没开车,他是搭陈靳顺风车来的,陈靳回头道:&ldo;周淮之,你自己打车回去,我有点事,估计不顺路。&rdo;
周淮之:&ldo;你上哪快活去?对了,刚才那女人,你真不认识?&rdo;
陈靳脸色微变,又突然想起什么,笑笑:&ldo;不熟。&rdo;
五年了,说不上熟。
&ldo;不熟,人能叫你&lso;陈陈&rso;?&rdo;周淮之打趣,&ldo;旧情人?如果不是的话,我……&rdo;
&ldo;周淮之,别打她主意,走了。&rdo;陈靳直接转身,进了地下车库。
&ldo;终于放下你那白月光了?有生之年。&rdo;周淮之说完,陈靳已经走远了。
周淮之若有所思,好歹跟了陈靳五年,直觉告诉他,两人之间不简单,到底怎么个不简单法,他又说不上。
陈靳把车开出来,昏暗车厢里,他的眼睛锋利,眼神暗流涌动,如同搜寻猎物的狼,锁定在路边人影上。
凌烟本来想打车,考虑到车费贵,钱得花在刀刃上,她打算坐公交回去,回公寓也就七八站左右。
然而,当形似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停在她面前时,里面男男女女挤成一团,她果断选择不上车,转头那刹那,正对上一个缓缓上升的车窗。
凌烟想看仔细些,那窗最后一点空隙消失,什么没看见,棕色不透明车窗上反射出路灯的光芒。
隔着车窗,陈靳肆无忌惮打量的人,她没变,还是爱风度不要温度,风大的城市,也只穿了一件背心,后背镂空,肤如凝脂。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凌烟从出租车下来,丝毫没留意到对面停的黑色奔驰,眼睛掠过,无意中瞥见一个猩红的点,她没心情细看。
夜风狂野,她一边走,一边把头发放下来,浓密长发瞬间散下,遮挡住大半的脸庞。
陈靳吐出一口烟,看着她的背影,进了一个年代感强的小区。
所幸楼虽破,还有电梯。她一进门,把高跟鞋脱掉,换上拖鞋,脚瞬间舒服不少,整个人扎进沙发,仰着,一点不想动弹。
她闭上眼睛,想到了陈靳。
他长高了不少,以前,她只要微微仰头就能和他对视,现在她只齐到他胸膛,结实不少。
他穿西装的模样,她今天第一次见,比她想象中要好大,气质同五年前截然不同,气场很强,靠近她时,无形的压迫逼人。
他分明是笑眼,不笑时,偏偏能摄人心魄。
………
钟易笙开门回来,带了一个榴莲,放在桌上,&ldo;给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