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谢谢。”她不曾抬起头,却还是知道空荡荡的楼梯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终于,还是让眼泪流了下来。
“你在这里上班?”男人转过身来。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她的头垂得低低的,喃喃的语气里有微微的鼻音,不像是回答他,反而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病了?”他凝视着她苍白的脸颊,嘴唇干涩,连那双原本非常清亮的眼睛也染上混浊,俨然一副在病中尚未恢复的样子。
是因为,那个雪天吗,一个人赤着双脚离开……眉,这样的猜测让他变得莫名的厌恶和不悦。
“这个人,会不会管的太多了。”她微微抬首,却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讶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他?
一阵慌乱无措。
楼梯门在此时打开,她别过身际,想要走出去,却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
然后,他一步步靠近她,她一步步退后,直到彼此的距离只剩下她怀中所抱的纸箱。
她眼睁睁的看着楼梯门又再次被关上,背靠着梯间的镜子,恼怒的冲他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俯下身,低下头,两手撑着镜子,将她置于眼前。
原本苍白的脸颊因着他的靠近而不自主的染上红霞,眸中的混浊不在,只剩下迎到眼底的晶亮,紧抿的嘴唇也泛起些许湿意,那样无助却又倔强的抬首望着他。
相似的神情,使得那夜些许的记忆瞬间回到他的脑海里。
喉结浮动,他的呼吸莫名地急促起来,一双幽深的黑眸也霎时变得光亮锐利,忘了要对她说什么,突然一把推开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纸箱,猛地抱住她,收紧怀抱,在她惶然无措间低首吻住了她。
她挣扎,却无法推开他。
热烈而激情的吻,几乎让她无法喘息,霸道中透着些许温柔,深入,纠缠,直接……的身体比理智更早迎向他,从最初的僵硬到逐渐软化,心却是难以言明的疼着。
这到底,算什么?
蓦地睁开眼睛,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四目相接,难以置信的望向对方,可是彼此凌乱的喘吸声却又在提醒着他们刚才的那一刻是怎样的真实。
楼梯门再次打开。
她拾起刚刚被推掉的纸箱,慌乱的夺门而去。
当他回过神来时,她早已离开了,眉头蹙的更深,眯起的黑眸里有复杂的困惑,他到底在做什么,方才那种濒临失控的感觉让他极度烦躁,双手扒下黑发,叹息低头,视线却撞到一本淡黄色的笔记。
他迟疑的俯身,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