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iel脸上有了不解的神情:“那你有没有问他,那年在曼彻斯特的篝火音乐节,他为什么不来跟你见面?”
许听月摇摇头:“没有。有些事也不必一定要搞清楚。”
她提了口气:“总之,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也祝你们永远幸福。”
daniel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月月,等我们举办婚礼的时候你会来伦敦吧?”
“当然!”许听月点点头,“我一定到。”
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向她妩媚的抛了个飞吻:“我的捧花一定扔给你。”
视频挂断,许听月拿着手机在窗边怔了好一会儿,思绪飘回到那年细雨绵绵的曼彻斯特。
‘音乐节’三个字在许听月心里留下的是不算美好的回忆,所以那场篝火音乐节许听月原本是不想参加的,只不过碍于daniel的哀求,她才答应跟着他们俩去音乐节走一遭。
音乐节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狂躁不安的人群让许听月心里有些发毛,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daniel和rer。那晚江望之的意外出现和迅速离开他们两人全都看在眼里,daniel在听完了他们两人之间过去的故事之后,很贴心的给江望之起了个浪漫的名字——‘钻石先生’。
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沉沉夜幕中江望之清冷寂寥的背影时常出现在许听月的梦里。
他千里迢迢把这朵玫瑰送来为的是什么许听月心里明白,从那夜开始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和江望之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出国前夜她挥到江望之脸上的那一巴掌,打碎了他们之间融洽的关系,也打碎了未来的一切可能。
割袍断义,一别两宽,也许这就是江望之想要告诉她的话。
而他的不露面,是保全两人之间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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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的合同在中午画上句号,许听月自己先校对了一遍,接着把译稿从内网发给了校审部。时间已经到了快一点,许听月穿上外套下了楼,现在门口便利店简单吃了个三明治,然后就去了街口的银行。
自助取款机的噪音响起来,许听月看着一沓鲜艳的红色出现在出钞口里。她拿出钱来,放进手里拎着的牛皮纸袋里,小心封好口,拎着袋子回了办公室。
校审部那边回了消息,他们已经把艾维的合同作为特级项目放在了待审核的第一个,大概一到两天就可以反馈结果。
一到两天,许听月松了口气。实话说艾维这个合同并不好翻,里面涉及到金融、科技等很多专业名词,并且上市合同要求精准到近乎严苛,许听月加班加点也足足翻了一个多星期才完成。
袁伟康越是强调时间不紧,许听月就越是要小心。
夜幕黑下来,许听月收拾了东西下班。她没有坐电梯到一楼大厅,而是摁了负2。
地下车库弥漫着令人略感不适的汽车尾气味道,许听月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把脖颈上的围巾向上拉高,遮住了自己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