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抛出一大堆问题,搞得我头都大了。不过嬴政应该算是冷静的了,要是旁人看见我这种会法术的,多半会吓死。“首先,我叫叶染。第二,我来历不明。最后,我要去咸阳城寻亲。”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来历不明?你倒是承认地爽快。”嬴政挑眉,在我身边坐下。我赶紧往旁边挪了一点,这可是一尊大杀器,小命要紧。“我要是说我是仙女,你信吗?”我瞥了嬴政一眼,无奈至极,这才刚刚见面,我总不能把一切都全盘托出的告诉他吧,虽然他和司音长得一样。“我信。”嬴政冷不丁地回答了一句。我:“”┭┮﹏┭┮大哥,我是开玩笑的啦!别当真!“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妖术?”嬴政似乎对我的符卡特别感兴趣的样子。“别叫的那么难听好吗?啥叫妖术?!我那叫法术!”我顶嘴道。“好好好,法术。”嬴政貌似对我十分无语,妥协道。“我的法术是我师父教的,这次本仙女下凡是为了执行一个任务,帮人排忧解难。”我拿了根树枝,无聊地在地上画圈圈。“排忧解难?”嬴政笑了,“这就是你作为仙女的职责?”“对啊。”我点头,余光瞥见嬴政还拿着他那把沾血的剑,赶紧把他的剑抢了过来,“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别再拿着你的剑了。”嬴政一开始下意识地想抢,不过在握到我手的时候又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我们之间没了话题,气氛又沉默了下来。“那群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啊?”我壮着胆子用手指戳了戳嬴政的胳膊。嬴政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一直盯着我看。半晌,他开口道,“你不是为人排忧解难吗?我现在心里难受,能帮我吗?”“可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老憋在心里会生病的。”我顿了顿,又说,“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嬴政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神色,“你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怎么不存在了?莫非要我把你当做没有生命的石头?”我讪讪的笑了笑,“这也可以。”嬴政神色微冷,淡淡地开始同我讲话,“我父亲已经过世了,家中只剩我和母亲,父亲给我们留下了一大笔遗产,但是我的——伯父却存心不良,想据为已有,以我还未行冠礼为由,处处和我作对。如今全族人都站在他一边,我提出什么建议都被他否决,他提出什么建议我都要接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似乎有些哀伤。“你这个伯父着实混蛋。”我看着他道,“你不要放弃啊,只有尝试和争取了,才会有机会。如果萎靡不振,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就该这样忍气吞声?我要是一直这样弱懦,不知道被他杀了多少次了。”嬴政叹了口气,自嘲地笑笑,“今天就是这样,他又派人追杀我了。”“别气馁撒,做人不能这么消极,暂时的忍耐又不是弱懦。”我用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当你积蓄了足够多的力量,再反击回去,定叫他不得翻身。”我知道他说的是吕不韦,所以情绪也激动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他应道。“在没有把握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只会满盘皆输。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成功打败他的。”我认真地说道。因为我知道秦始皇的雄才大略,我知道此后会发生的所有事,所以我的底气十足。嬴政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道:“我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倒是你一个女子,见识却不少,读过私塾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别看不起女人哦。”我不开心地看着嬴政,嘴里又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为什么古人都看不起女人。”“你说什么呢?”嬴政好奇地凑过来。我白了他一眼,不作回答。只是突然脑子里一空,刚刚怎么是我在劝导嬴政?嬴政不是应该早就和叶隐倾诉过了么?那叶隐呢?她和嬴政“喂,你认识叶隐么?”我想叫嬴政的名字,却突然想起来他根本还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只好“喂”了一声。嬴政皱眉,“我叫——文正。”“哦。”我敷衍地应了一声,切,都不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没有诚意哦孩子!“那么,阿正,你认识叶隐么?”我试探性地问道。“阿正?”嬴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糟糕,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别岔开话题,叶隐你认识吗?”“不认识。”嬴政低下头去,不再看我。不认识?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嬴政没有遇见叶隐吗?我的心里慌慌的,感觉有些对不起叶隐。我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乞求叶隐别怪我。突然,嬴政撞了撞我的胳膊,“你究竟是从哪一国来的?楚国?韩国?”“我?”我呵呵地笑了,“我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们永远也达到不了。”嬴政眉头紧皱,我赶紧打了个马虎眼,“诶诶诶,别老皱眉,容易变老的!”他看了看我,嘴角又扬了起来,“知道了,石头姑娘。”“诶!我叫叶染!”我立刻提抗议,“石头姑娘太难听了,叫我小染吧。”“好小染。”嬴政眼里的深意我捉摸不透。“那个,阿正啊,我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吧?”我弱弱地开口,“那啥,我想去咸阳城的太卜府,我师姐在那里,你可以带我去吗?我不认识路。”“自然可以。”嬴政勾了勾嘴角,我不知道我说的话哪里戳中了他的笑点,反正他笑得挺开心。我和嬴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山洞,摸索着向山下走去。☆、no15进入太卜府我和嬴政小心翼翼地躲着刺客,绕了好大一圈才下了山。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而咸阳城还很遥远,我欲哭无泪地跟在嬴政后面走。其实我想用瞬移术的,可惜我的瞬移术一向不准,如果传送到更偏僻的地方就惨了。正当我打算放弃,就在这荒山野岭过一夜的时候,前方一座农舍赫然出现在眼前。我和嬴政走进去,只见农舍院子里拴着一匹马,一个老伯正在砍柴。“老伯,这匹马可以卖给我们吗?我们赶着回城,天色晚了怕来不及。”我灵光一闪,上前询问道。那个老伯打量了我一眼,“我就这一匹马,不卖。”“老伯,求求你了。”我乞求道,“这样好了,我们放些押金在这儿,明天就找人把马还回来。”那个老伯犹豫了一会儿,嬴政见他这副样子,直接扔给他一锭金子。“哎呀,不用还了,你们骑走吧,我卖给你们了。”那个老伯见着金子笑得合不拢嘴,麻溜地把缰绳解开。我一脸懵逼地牵着马走出了农舍,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点吧!我拍了拍嬴政的肩,“唉,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待遇就是不一样。”嬴政扯着嘴角笑了笑,但是脸色不太对,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我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看了看他的右肩,他的右肩上有一个伤口,好像是箭射的,箭柄被他掰断了,只剩箭头嵌在肉里。血都变成了暗红色,看来是在遇见我之前受的伤,箭头上貌似还淬了毒。该死!我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这么长时间了,我居然没注意到嬴政受伤了,简直是我恨不得揍自己一顿。“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啊!”我瞪了嬴政一眼,在戒指里找治愈术的符卡。“没关系,小伤。”嬴政没看我,牵着马继续走。“还小伤呢,箭上有毒你知不知道?!”我扯住嬴政的衣袖,把他拉得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