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一月
在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天空之下,我正在感叹着属于自己的ziyou。
深夜零时的密会,午夜的逍遥。十字路口遇到的杀人鬼。
一边吟咏着这些句子,我一边在夜晚的街头散步。
当然,我并没有让她知道。披着心爱的红se外套,以一种自暴自弃的、没有机会的话杀与被杀都是所愿的心情,犹如失去平衡的木偶一般在街头彷徨。
她还在熟睡。
我之所以趁夜晚这个时候到街道上来,是因为感觉到了自己的终结时刻将近。
开始毁灭的她。
只有毁坏一途的自己。
必须保护这一切的我。
必须保护着的某人。
为这些矛盾而痛苦是她的职责所在,我并不太介意。
因为我已经领悟了终极的手段————要怎么做才能救得了她。
————总而言之,只要自己消失,她就能幸福地活下去。
所以,现在无需顾忌,尽情享受这个夜晚吧。
就当做这是讴歌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的浮游一般。
就像总在心中某处,述说着不想死的小孩子一般。
“我并不是怕死。”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不是在逞强。毕竟,即使我死了,她也不会死。就算我死了,这个身体也不会迎来死亡。
所以害怕的,是别的事情。
例如今天的夜晚,只是一时兴起的在自己家里游荡发现的破旧小铁窗。
那透过小铁窗所看到的情景,于我而言实在是太过于冲击,让我jing神恍惚到差点惊醒了熟睡中的她。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会在那里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冲撞,从疑问变成了发泄般的咆哮。
————不是说已经死了么!?
————不是说早已入土为安了么!?
————不是说再也见不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