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舟歪头:“去次卧啊,小烽回学校次卧就空了。”
这话没毛病,可主卧床也够两人睡啊,他不介意……
“早点休息。”朱清舟次卧关上了门。
魑的话挡在门外:“早点……晚安。”
门里的朱清舟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幸好是自己先搬走。魑对自己从来不曾反对过,他不能再继续自私下去!让魑难办。
次卧的床一边靠着窗子,隔着窗纱,外面的风吹进来,清凉里带着闷热,尚在朱清舟的忍耐点。
他爬上床,撑开薄被盖住肚子,本以为会是难眠的夜,却意外入梦的早。
做起一个熟悉的梦。
梦里是一处枯树下,天灰蒙蒙的,光似乎全都聚焦在了那树下。
树下一盘棋两抹影子,一只橘黄的猫儿惫懒地趴在树杈上,四肢穿过树杈,悬空。
白衣的手执黑棋,斟酌良久才下去一子,然,对面洗得浆白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影,毫不犹豫下了白子。
白衣还要拿棋,一道脆亮的声音响起:鬼神大人,您已经输给孝慈大人啦!怎么还要下?!”
空愣住,随即哈哈笑道:“哦是吗?我感觉这里还能下一子呢。”
他怀里的木埙急不可耐跳出来,在棋盘上蹦蹦跳跳:“您刚刚三步前的棋就下错了,已经露出天大的破绽,简直就是在对孝慈大人敞开城门,这不!立马攻城略地,渣渣都不给您留!”
要不是规矩看棋不能说棋,木埙就差自己上手!大人也不是很聪明啊。
棋牌上的棋子随着木埙的跳动,碰撞发出清灵的脆响。
空抬手叩叩脑袋,遗憾道:“我可是跟着慕叶先生学了几手,孝慈你就不能让让我。”
刘孝慈微微笑道:“为君子也,不可行不义。鬼神大人多磨练磨练棋艺即可,小生不过略通其一不甚厉害。”
“那木埙你来,我是不能继续。”空整理衣衫准备让开位置,木埙立即跳到空怀里。
“不了不了,下棋要耐心我是使不得的,要不是在你怀里能让我舒服点我才不陪你在这干耗呢。”
空有些头疼,抬头看挂在半空的猫儿:“小月儿呢?”
猫儿很干脆翻过身露出毛茸茸的肚皮:“我才不和刘孝慈玩下棋,他个死牛角尖一门心思钻在‘赢’眼里,我可不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