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怨姜逸北自己,他那一溜的“媳妇儿、相公、白月光”给闹的。
这瓜田李下的,关心不是,不关心更不是。
姜逸北问道,“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发现……发现你是舸笛的?”
舸笛没接话,却心道我问这个做什么?
我比较想问你怕不怕死?
姜逸北才不管你跟不跟着他的路子走,他想说的还是会自己说的,“其实很早之前就有所怀疑了,甚至在你表明自己是舸笛之前,咳咳……”
姜逸北想了想,那时这个瞎子告诉自己他是舸笛的时候,自己在想什么来着?
不是“不可能是他!”
而是,“怎么可以是他?”
“早就隐约觉察到了,”他忽地自嘲般地笑了笑,“一直不想承认来着。”
舸笛:“因为舸笛是个瞎子?”
姜逸北实话实说,“因为你比我想的干净。”
“以为你冷血无情貌美如花来着,”姜逸北笑了一声,“谁知道你生的跟只兔子似的,还是只白兔子。”
姜逸北看着舸笛,“跟我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他一直觉得,如果这世间有一个人能作为知己,那么一定是舸笛。
他肯定能懂自己。
但是实际上,他却发现舸笛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样子。他是个路痴,很爱笑,会做饭,和“冷血无情”沾不上半点关系。
不过貌美如花倒是真的。
舸笛被劈头盖脸砸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现在实在没那个时间让他好奇,他只道,“废话说完了?”
“还没,”姜逸北正经道,“你是我认定的媳妇儿,你知道吗?”
舸笛:…………
舸笛:“……这个不用知道。”
姜逸北:“你已经知道了。”
舸笛一咬牙,装傻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最近耳鸣,听不清。”
姜逸北懒得拆破这人,直接去抓舸笛的手。但是手臂稍微动一动胸口就疼,好不容易把人手抓进手里,舸笛意识到这人的手是冰凉的。
姜逸北认真唤道:“舸笛。”
舸笛没作声,他就算反应再慢,姜逸这么拖拖拉拉的他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更何况,舸笛本来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姜逸北不是不着急,是压根就没打算出去了。
他自己身上的伤,自己清楚。
这一剑贯穿肺腑,真气又耗损巨大。别说这山谷之中不知出路在何处,就算知道出路,出山寻大夫也尚且需要时间。
他这个伤,哪里是等得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