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起床,略为梳洗,和林枫晚携手而出。
厅堂里一帮人在焦急地等候。
秦虎见到张峻那张胖乎乎的圆脸,还有温文尔雅的徐淮南、娇小玲珑的甘三娘,沉默寡言的丘十一,吱吱喳喳的高意意,大大咧咧的哈丹,一脸高深莫测的亢宿,站在那里像根木头的鬼面将,镇定自若的列长亭,
还有阳凤关的几名副将、校尉,神卫军的营指挥。
秦虎笑道:“不好意思,累各位等候多时。”
张峻走上前,也不管林枫晚就在旁边,一把搂住秦虎,叫道:“秦兄,咱们打赢啦!”
秦虎正色道:“对,咱们打赢了!”
这一场血战打赢了,赢得如此辛苦,如此艰难,如此凶险。
如果不是圣教军及时赶来,阳凤关便是城破人亡,同归于尽的结局。
秦虎等人以一万多普通守军,坚守孤城,击破北莽三万精兵,歼灭三千长生军,长生军少帅萧赤里当场毙命。
此一战,成为北莽、天朝两国大战的关键转折,史称:阳凤关大捷。
见到秦虎无恙,厅堂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秦虎跟大家亲热地问候,频频打招呼。
他拍拍徐淮南的肩膀,搂了搂丘十一,在甘三娘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甘三娘闹了个大红脸。
他往哈丹胸前重重一捶,哈丹道:“刚才以为大人死了,差点吓煞哈丹。”
秦虎道:“放屁,老子好端端活着。”
高意意凑上来,得意洋洋叫道:“大老虎,今日倒在本小姐枪下的北莽贼子,起码有十几个,哈哈!”
秦虎道:“大小姐威武,那些北莽人哪是对手。”
他含笑朝列长亭点头示意,又紧握亢宿的双手,说道:“去年和先生约定痛饮,想不到今日在此地兑现。”
亢宿道:“在下千里迢迢赶来,又累又渴,一定要叨扰几杯的。”
秦虎转头问张峻道:“城中还有存酒吗?”
张峻道:“留了两坛,埋在地下,应该没有打破。”
张峻命人挖出那两坛酒,搬来厅堂,拍开泥封,打开盖子,一股扑鼻浓香透出,在厅堂里弥漫。
众人皆道:“好香!好酒!”
众人用大碗装酒,畅快淋漓地痛饮,连酒量极浅的甘三娘,也仰头喝了一碗。
两坛酒顷刻饮完。其他人陆续散去,只有秦虎、张峻、林枫晚、亢宿四人留下。
张峻道:“现在我们兵强马壮,守军连同圣教军足有两万六千人,秦兄怎么看?”
秦虎道:“当然是兵指定州、镇州,伺机收复。”
张峻道:“定州镇州属于雄城,一时之间难以攻破,旷日持久,难免损耗兵力,咱们不做第二个萧赤里。在下认为,不如造大声势,佯攻镇州,然后分兵几路出击,截断北莽人粮道,叫他后方不稳,不敢继续南下,与我军决战。”
亢宿道:“张将军言之有理,阳凤关留下五六千人守城即可,其余人马,扫荡河北路北莽人各部,北莽大军有十余万在大河北岸,跟我大军对峙,后方一旦惊动,他们投鼠忌器,绝对不敢渡河。”
林枫晚道:“我们兵分几路,牵制定州、镇州的兵马,无需与之缠斗,虚虚实实,在外围不断敲打,积小胜为大胜。”
秦虎道:“单靠我们两万多人,声势还是不够。明日需派出五六百人,专门前往各乡各镇,言道阳凤关大胜,我军反攻在即,招募乡勇、壮丁加入,壮大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