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只手掌贴了上来,来人身上的辛辣香味呛得他连咳几声。
来人是个金发黑眼的年轻男人,江予澈不认识,但对面仿佛只是想要和他交谈,打了个招呼:“你好。”
这种情况在宴会上并不少见,无论宴会中的哪位宾客,你都可以大胆搭话交谈。
但江予澈此刻不是很好,皮肤饥渴症让他对于肢体接触十分敏感,但他只对特定的人产生“渴望”。
出于礼貌,他还是忍着想要逃离的冲动,和男人交谈了几句。
好不容易摆脱了男人,江予澈在偌大的宴会厅中找了处隐秘的角落,防止又有人上来与他聊天。
奇怪的是,和秦昭吵了那么一会儿后,就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
宴会厅的弦乐远远传来,江予澈的精神也松懈下来,想到刚才男人靠近带来的感觉,他只想逃离。但是与秦昭说话的时候,他却忍不住想要靠近。
真是个危险的想法,江予澈在心中默默想。
他的病症很特别,他虽说对肢体接触感到渴望,但不是对每个人都会产生接触的冲动,甚至对大多数人的靠近很抗拒。
好不容易能找到个可以缓解自己病症的人,可惜那人是秦昭。
江予澈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宴会都结束了,秦昭才缓缓出现。
盯着那个身影,江予澈深呼吸了几口气,绕着他离开了别墅。
上了车后,江予澈又忽然想起继母说的联姻对象,今晚还没注意那人是谁,不过他只关心自己的病,他不想再重蹈覆辙,至于联姻对象,对他而言不重要。
熟悉的高楼阔街又从窗外掠过,江予澈轻轻揉着太阳穴,想着重生的事,竟昏昏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急刹,江予澈整个人都向前倾,瞬间变得清醒,熟悉的心悸感萦绕着他,病症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是生理上,更多的还有心理上的。
司机不耐烦地催促:“到了,你下车吧。”
江予澈推门下车,站在一阵车尾气中,用视线描摹熟悉的小区门口,直到车轮碾在水泥路上的声音渐渐变小变远,四周都变得安静,他才向里走去。
江予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深秋的夜还有点凉。
随着密码锁一声响,家门打开,暖光泄了出来,为江予澈镀上一层光圈。
“喵——”
小墩“哒哒哒”地跑到门口,在门边打转,迎接着江予澈。
他蹲下身安抚了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收拾好后,他将客厅的灯熄灭,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还是熟悉的装潢,不过毛绒玩具比上一世少了很多,在病情严重的时候,他买了一床的毛绒玩具,将自己陷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