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对上濮云川幽深的眼神,程晚微颤,忙不迭点头:“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濮云川进门,长腿迈开径直往里走,没有一丝自己是客人的意识。
程晚关好门,一转身,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程晚一头雾水地往里走,看到他站在天井,望着主屋的大门。
“怎么还有一栋?”
“噢,濮先生,这是房主的,我家是外屋那一座。”程晚答,眼神示意他往回走。
濮云川倒没说什么,走回外屋的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一半身子都斜靠在扶手上,闲适慵懒得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有点饿。”他瞥了程晚一眼。
“那我们出去吃,”程晚捏了捏手指,“我请客,濮先生您想吃什么?”
濮云川不说话,视线绕过她落在后面的厨房。
程晚有些无语,这些男人怎么都想吃她做的饭。她做饭仅仅是能吃的程度,色不香味不全,所以当时耿姐建议的美食博主,她第一个就否掉了。
程晚刚想拒绝,又想起那句“一定要顺着他”。
行吧,梁屿琛之前一碗蛋炒饭就打发了,估计这个也可以。
没想到濮云川看到她端着蛋炒饭出来,脸色一变,更加阴沉。
“你喂狗呢?”
程晚吓得碗差点没端住,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强行忍住把碗扣到男人头上的冲动,程晚挤出一个笑容:“濮先生,您也没说要吃什么。。。”
濮云川面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拿过来。”
程晚松了一口气,碗递过去,男人勉强尝了一口,面容忽然狰狞。
“好难吃。”
程晚忍无可忍:“濮先生,我说了请您到外面吃,是您说不去的。”
“而且我之前做的蛋炒饭,我朋友都吃光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到难吃的程度吧!”
濮云川见她发毛,忽然笑了,眼角泪痣轻微颤动:“哦,那是你朋友有病。”
他这一笑,颇有几分潋滟生辉的意味,程晚愣了愣,又立马被气到。
“你!”
“算了,”濮云川从沙发上起身,闲适地掸掸肩,“出去吃。”
程晚胸口起伏,顺了半天气才闷哼:“好。”
濮云川临出门前,看了看小院里精心布置的花草盆栽,摇了摇头,语气轻蔑:“俗不可耐。”
程晚身形一顿,随后狠狠踩了一脚他的影子泄愤。
出乎程晚意料,濮云川并没有选什么高级餐厅,而是随便一间家常菜馆。
慢条斯理地吃饭,程晚一碗米饭都吃光了,他还在慢悠悠地剥虾壳。
程晚幽怨地盯着他修长的手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这只虾做什么精密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