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青年从正房门前走到张云逸身边,抬手将他的脑袋转向铁笼那边,对他说道:“看着吧,西域人!看看你们是怎么被惩罚的,可恶的小子,叛徒!”说完,张云逸愣了愣。他说自己是叛徒,自己到底背叛了谁呢,而且那个青年似曾相似,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他对自己还算是客气,说话时嘴唇颤抖,好似有些不太自信。估计是感觉自己在将计就计,随时有可能解开绳子攻击他。
实际就是如此,紫妮娜她们栓的是活扣,张云逸随时可以解开逃走。
这一边,那位青年将铁笼打开。眼看着他走向老倌,那些老倌养的猎狗可以狂吠。结果它们被一只只的用大铁钳拖拽出铁笼,然后被顺着墙头扔出院子。那青年叶算是个有良知的人,他不攻击这些没用的猎犬,用这种看似残忍的方式将它们放走。
紧接着,院子另一边一直被帆布蒙着的铁笼被几个人拖过来,青年走到近前,抬手猛地一掀。正在院子里做事的丫鬟们看到后发出一声尖叫,当然其中也有萧风铃应付的声音。张云逸回头一看,只见那巨大的铁笼中有一头雄狮,那猛兽体毛浓密,棕色中带有一丝丝黑色,由此可见那是一只正值壮年的雄狮。
青年回头看了看惊恐的丫鬟们,笑道:“莫要惊恐,专心做你们的事,不想看的可以回屋子里待会儿!”话一说完,几个丫鬟抬着菜篮子走进了厨房,萧风铃同样跟着她们走进厨房,那儿距离张云逸差不多有四丈远,不会影响阴阳丸的制约性。
张云逸看着这头雄狮直吞口水,难不成这小子想要用自己来喂饱这畜生吗……
当然那是后话,现在青年想当着张云逸的面儿来惩罚一下那个色眯眯的老倌。此时的在铁笼里的他已经被的六神无主,跪在地上用汉语大叫道:“不要!不要这样,我的钱你们全部拿走吧,不要让我死啊!我还有十几年的活头儿,让我善终吧!”他的姿态极其谦卑,没有一丝庄主的霸气,这与几天前他赶走张云逸时的姿态千差万别。
听着他的求饶,青年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抬手猛地一拍铁笼,雄狮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有些胆小的人被吓摊在地上。青年抬手一指老倌,怒道:“你不该死吗,无耻之徒!我们汉人在边境的生活本就不容易,你们却派沙盗到村子里去抢人,抓回来给你们做奴隶!你简直禽兽不如,这些无辜的女孩,她们也会家人,也有朋友,她们本不该如此!”
说罢,老倌求饶的声音越来越低,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出。
萧风铃隔着窗户看着窗外,耳边传来那些东方少女的议论声,她们一个个激动万分,好像对处决老倌很兴奋、很解气。根据她们的反应以及青年的话,萧风铃推断这个老倌是个好色的老庄主,这些少女都是他买来消遣的奴隶。
张云逸听得也有些蹊跷,他对着身后的一个黑衣人问道:“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啊,那老小子做了些什么,买卖奴隶吗?”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后面那人,这些黑衣人大都是些喽罗兵,他们听上头说过张云逸曾经的“丰功伟绩”,现在跟他眼神对碰,他稍稍有些心虚,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看他张了张嘴不说话,张云逸继续问道:“喂,小子!我问你话呢,你是哑巴吗?”
话一出口,另一位黑衣人低头怒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云逸,喝道:“闭嘴,你是叛徒,不能说话!”
“给老子滚,有你说话的资格吗?”张云逸忽然暴怒道,周围数位黑衣人向后爆退几步,手里的钢刀再次架起。
这边的骚动引起了青年的注意,他抬手示意他们退下,清了清嗓子对张云逸喊道:“你别吓唬我的部下,我们不怕你小子!听着,这个老倌是这城里最有钱、最有势力的人。只可惜啊,他太好色了,更喜欢东方少女!真是个老不死的东西啊,他的钱居然用来买卖人口,你知道我们大唐边境有多少汉子在打光棍吗!你说,他该不该死!”说到最后,他几乎用喊的方式来诉说。
“该!”张云逸点点头说道,这让青年有些诧异。他愣了愣神,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呃……对,他该死,来让我们把他从铁笼里拉出来,让我们用古罗马的方式结束他!”说完,数十位黑衣人从屋子中走出来,带有一个个厚重的盾牌。青年指挥他们围拢过来,将雄狮以及老倌围拢在一起,形成一个微型的“斗兽场”。
张云逸努力的从地上站起来,踮着脚尖看着盾牌圈里,他也想看看里面到底在上演什么好戏。
与此同时,上房窗内有一位坐在阴影的男子,他抬手一挥,青年男子立刻会晤,转过身对张云逸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看,那我就让你看看清清楚楚!”话一说完,张云逸苦笑了几声摇摇头,还没来的拒绝便被人抬起来扔给盾牌圈内。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张云逸重重的摔在盾牌圈内,那老倌站起来低头看着张云逸,嘲讽道:“小子,你说我该死!那你就先替我去死吧!”话一说完,他抬腿一脚把张云逸踢到铁笼子门前。青年站在铁笼子上放,用力一提,紧接着一声狂暴的怒吼。雄狮“嗖!”的一下从铁笼中跳出,直直的扑向张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