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技艺堪称大家!”冯云竖起大拇指。
冯清眸光微动,刺绣的针脚也停了下,“你可知我这副刺绣所为何?”
“不知。”冯云茫然的理所当然。
冯清道:“过几日便是望东伯夫人的寿辰,你可备了礼?”
望东伯夫人,太子妃的亲娘,望东伯和自己老爹年岁差不多,望东伯曾和老爹一起并肩作战,关系一直不错,只是自己祖父镇国公还在西山寺参禅,父亲到现在也只能是镇国公世子,望东伯夫人寿辰,自家老母亲也是要去的,她们身为子女随同而行本不用备礼,但关系亲近就不能一概而论,小姐姐冯清和望东伯的嫡次女邱盈儿自幼就相交莫逆,她虽然不熟,但也是同龄的小姐妹。
冯云面不改色,打了个响指:“冬怜。”
冬怜上前,“我家女郎备的是奶糕。”
“奶糕?”冯清愕然。
“二姐姐,你尝过的啊!就是昨儿晚上我叫春晴给二姐姐送去的,黄澄澄,软软的,入口即化,奶味十足。”冯云道。
“就这?”冯清不可置信。
“礼轻情意重。”冯云道。
冯清失笑:“你这聪明都在吃上了~”
冯云立刻正色,捋着下巴上并没有的胡子,煞有介事:“民以食为天,二姐姐不要小看。”
“噗!”冯清忍俊不禁。
冯云趁机给冯清嘴里塞进去一块儿糕点。
冯清嗔然的瞪了她一眼,慢慢咀嚼。
姐妹两个正吃着,春晴从外面跑进来,小脸儿红扑扑的,鼻头还有些微汗湿。
“见过二小姐,见过女郎。”春晴行礼。
“这是哪里去了?”冯清惊讶。
冯云眨眨眼:“二姐姐听着就是了。”
冯清不置可否。
得了冯云所允,春晴道:“大郎君得知小郎君于飞刀上输给了女郎,便亲自教导了小郎君,这几日小郎君辛苦的紧,大小姐勤于画作,明儿亦是要随夫人,二夫人往西山寺。”
明儿是十五,是家里每个月往西山寺的日子,镇国公爷爷就在西山寺参禅,身为儿媳总要尽孝,西山寺中又不能有家眷常驻,只有借十五往寺里上香见过公公,又因着自家老父亲是世子,母亲月月不落,叔母一家则是隔月前往,上个月叔母一家才去了,这个月又要去?
啊~前几日三皇子来了。
不对,这个月的十五……
“明儿不是晏师父教二姐姐作画的日子吗?”冯云问。
晏师父,画作大家,冯清跟随晏师父习画之事,冯妙可是毫不知情。
冯清针尖微动,抬眸浅笑:“好大的胆子,竟还养了耳报神。”
冯云惊愕:“二姐姐不在意?”
冯清笑了。
当然在意!
原本那位晏师父教的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