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易烟柳的裤脚都被荆棘划破了,露出的白皙小腿上留下了几道伤痕,隐隐渗出鲜血,但她却浑然不觉。
她此刻压根没在意搔首弄姿的高育兴,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易寒的身影,头顿时如被重击,昏沉沉的,脸蛋都苍白起来。
“烟柳,我没事……”
易寒缓缓从上面的树林中走下,步伐轻快,满脸轻松,除了衣服有些狼狈外,看起来居然没有任何伤势。
根本不像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样子。
易烟柳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易寒,顿时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虚脱下来。
“喂!我说老哥,你要不要点紧啊!没事逞什么英雄!你也就一百来斤肉,难道还想割两斤下来卖啊?!”
听着易烟柳喋喋不休的抱怨,易寒嘴角上扬,一直笑着,目光宠溺的看着妹妹。
终于,易烟柳再也忍不住,扑在易寒怀里大哭起来。
有人来增援了,这里的事也就差不多了。
三四个人做了简单的担架,赶紧将高育兴拉回村子,再转送到镇卫生医院。
至于那被泥石流吞没,生死不知的刀哥,只有村民回到村子拿好工具,并通知警察局后来搜寻了。
倒是那三个昏迷的混混恰好在此刻醒来,刚睁眼,便看见一群来势汹汹的村民把他们团团围住,咬牙切齿,手里拿着棍棒、锄头,宛若食人部落狩猎到食物一般。
顿时,这三个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差点闹出了人命,尤其还是跟从上面来的陈教授有关,茶坝镇政府那一群人都坐不住了,给派出所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两日之内结案。
然后又提心吊胆的跑去医院,深情慰问两位伤员,并从侧面旁击了陈教授的态度。
一时之间,整个茶坝镇都闹得沸沸扬扬。
很快,派出所那边就有了结果。
这次恶性斗殴案的主犯,叫做黄二,是收了七星寨乡医院里的一名医生:曹先勇五千块钱,要报复易寒。
而那被道上俗称刀哥的,是个外地人,当地许多案子背后都有他的身影。但具体身份信息还要等到把刀哥找到,进行网上人脸识别后,才能有进一步进展。
很快,逃到自己叔叔家避难的黄二落网,连捎着跟他混的那些地痞流氓们,没一个落下。
对于派出所而言,这些混混们都是些熟人了,隔三差五就要喝杯茶、碰个面,但这些混混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黄二这次居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连累了不说,那些陈年案底统统给翻个出来。
至于那幕后黑手,曹先勇则还在缉拿之中了,不过据他在洗浴城里的老相好说,曹先勇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一大早的就匆匆忙忙去了市里。
一时之间,派出所的高压动作倒是让茶坝镇的治安情况肃然一起,颇有番路不拾遗的清明之风。
“哥,来,把这碗红糖蛋花粥喝了!”
“哥!说了不要炒茶了!好好休息!”
“哥,老烟叔送了只老母鸡来,你来……杀吧?”
易寒一脸幸福的享受着易烟柳的服侍,几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活成了个废人。
打小都是易寒任劳任怨的服饰易烟柳,犯了错易寒认、出了事易寒扛、作业没做易寒抄,下到易烟柳的零花钱,大到殴打那些暗恋易烟柳的小子。
易寒就好像只下蛋的老母鸡,死死护着自己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