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个月过去,李老大夫的身体每况愈下,进入寒冬后就更加不好了。
即便时萋几人已有心理准备,也难免伤心难过。
李老大夫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连续几日几乎未吃进什么东西。
他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时萋与两个师兄轮番守在床案边。
直到三日后的夜里,李老大夫忽然清醒。
徐青木被旁边的动静惊醒,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师父,师父您醒了。”
守在外间临时休息的时萋和路远山也立刻冲进了屋里。
三人知道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谁都没有离开。
“师父……”
“师父!”
李老大夫睁了睁眼皮,看到面前围着的三个脑袋。
挥了挥手,想要坐起来。
众人忙去扶。
时萋倒了热茶端过来,让师父润喉,
李老大夫抿了两口,感觉舒服了些:“为师,大限到了。”
“师父……”
“先别着急哭,后头,有你们哭的时候。”李老大夫摆了摆手。
几人被他这话弄的一时哭笑不得。
他指了指床脚下面的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是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
路远山走过去,使了力把箱子慢慢挪到窗边。
然后打开了盖子。
“我已经分好了,你们一人一份,我不偏不倚。”他本想多给时萋一些,可想了几天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分配不均,别说是同门,就算兄弟也会闹出龃龉。
小时丫头无依无靠的,他现在是能多分一些东西给她,多照拂一二。可等他一闭了眼,另外两人少不得要排挤她。
若是均分了,三人心里舒坦,往后也能互相照顾。
三人默默听着他的叮嘱。
等他吩咐完,时萋宽慰道:“师父您放心,这一年多您都看着呢,我们继承了您的医术,往后能靠这身本事养活自己。”
李老大夫微微点了点头。
又说了一会话后,他抬手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呢。”
时萋立刻起身:“师父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