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颜子钰摇摇头,也不理他这自来熟,而是恢复了平日的态度,平静淡然中带着几分温和,转头向逐昔道:
&ldo;你求情可以,但是纪理和凌风他们若是真有什么过错,我定然是要该罚什么就罚什么,何须你往自己身上揽,何况你这理由也太生硬了些。&rdo;
随后弯下腰,轻轻将他扶起:
&ldo;起来吧,记得下次别乱揽责任。&rdo;
逐昔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僭越之语,主人竟然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他,不由自主地起身,问道:
&ldo;那……属下救援不力之过,不知主人要如何处置……&rdo;
颜子钰摇摇头:
&ldo;你急什么,就算我信你,也不可能只听你一面之辞就定你什么过错,得等他们回来再说。你先去收拾一下身上吧,换身衣服什么的。&rdo;
逐昔有些茫然,不解主人何意,也只得暂且应了,微微提起轻功回到自己的住处,而运气之时,已觉行动间似是没有大碍了。
旁边的洛子溪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莫名。他看颜子钰的脸色,分明就是已然认定了这逐昔没什么责任,却也要等另外二人再陈述一遍……有意思。
待逐昔飞快沐浴更衣完又回到主人所在的院中之时,只听空中一声长鸣,主人的金翅苍宇雕盘旋而下,正逢颜君行三人归来。
金雕落地,先跳下来的反而是凌风,一眼看见逐昔竟然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脸上也气色微显不像是重伤的样子,不由得一怔。然而他并未细想,忙道:
&ldo;逐昔!快来帮我一下……纪哥他……&rdo;
逐昔连忙迎上,见凌风一身黑衣被划得破烂,几乎全身都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却行动无碍,颇为诧异,只是在望向颜君行怀中那人时,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颜君行极为小心地把人放到逐昔手里,这才从金雕上跳了下来。逐昔看着纪理惨白的面容和紧闭着的眼睛,几乎气若游丝,他惊得不行,忙用眼神询问二人。
凌风目不转睛地盯着纪理,眼中蕴藏着深深的悔恨,简单向他解释道:
&ldo;当时战斗的时候,纪哥他帮我挡了所有的内伤,我……&rdo;
&ldo;‐‐所以你这个罪魁祸首反而活蹦乱跳的是么?&rdo;
三人听得声音纷纷回头,却见正是他们的主人站在他们身后,负着双手面如寒霜,一身墨袍无端衬得他气势有几分严肃凛冽。
&ldo;让开。&rdo;
三人急忙退避,颜子钰将纪理摆成打坐姿势,自己站于其后,左掌一翻,虚按向后肩,一股精纯浑厚之极的离经易道内力奔涌而出,右手则是一支繁复华丽的笔,被内力悬于手心上方缓缓旋转着,墨绿色的劲气在纪理的身周纷绕盘旋。
内力入体的瞬间,纪理便醒了过来,声音嘶哑道:
&ldo;主人……&rdo;
&ldo;别分心,我在给你疗伤。运心法,将我给你的内力走大周天。&rdo;
&ldo;……是。&rdo;
纪理忙定气吐息,颜君行见他已脱离险境,便松了手,默默退到主人的身后,而逐昔和凌风二人则一左一右地跪了下去。
颜子钰不为所动,一边运转着内力,一边冷冷地问:
&ldo;凌风,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说。&rdo;
凌风的身躯颤了一下,声音却是稳稳的,一五一十地说道:
&ldo;是。昨日属下和纪理逐昔在临明镇歇脚,却收到分部的探子来信,说有一伙来历不明之人在镇中打探过您的消息。属下三人便找到了他们的栖身之处,远远观察。&rdo;
&ldo;谁知到了半夜,他们却要集体离开,属下怕失去他们的行迹,主张跟梢,而纪哥他……不同意。&rdo;